了门,之后就没了它的身影。
一条活生生的大狗,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
陈子轻坐在门前台阶上,两眼望着前方不受寒冬摧残的绿植,好久都没动弹。管家又从外面找了一圈回来,显然无果,他眼珠一转,看了眼老人,说:“别找了。”
管家一愣:“不找了?”
“嗯,不找了。”陈子轻自言自语,“也许它是从哪来回哪去了吧。”
管家没听清:“您说什么?”
陈子轻一脸茫然,啊?他说什么了吗?
管家以为他忧虑过多精神恍惚,便安慰道:“您也别太担心,阿旺吉狗自有天相,它讨喜又懂事,去了别人家还是能安享晚年。”
老人家慈祥道:“即便没有人收养,它也能让自己活好,阿旺很聪明。”
陈子轻唉声叹气:“但愿吧。”
他跟阿旺的离别猝不及防,就像他和三哥一样。
陈子轻仰头望天,阿旺啊阿旺,你可要好好的,我登出这个世界前希望能再见你一面。
如果不能,那就只好不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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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把阿旺的东西搬出来洗洗晒晒,管家说他手机响了,他一听铃声就知道不是商晋拓。
他给商晋拓设置的特别铃
() 声,独一份的,其他的就是自带铃声。
“谁啊?”陈子轻没精打采。
“是沈狗。”管家木着脸念出来电显示的备注。
“那别管。”陈子轻继续忙他的事,他对着太阳拍打阿旺用过的垫子,扑起的毛絮让他鼻子发痒,他打了个喷嚏,一抬头发现沈不渝就站在雕花大铁门外。
“…………”
陈子轻视若无睹,他拎着垫子去晒,想到什么,赶紧去看管家。
老人朝他投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不要紧张,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放下心来。
沈不渝叫人拿来喇叭,捏着喉咙清清嗓子,张口就要吼,陈子轻的余光瞟到了,迅速抠起一块鹅卵石朝他砸过去。
鹅卵石的射程不远,在离铁门有段距离时掉落在地,但震摄性很大。
沈不渝把喇叭丢给下属,拨里面人的号码,明摆着就是不见着人不罢休。
陈子轻这回接了,一接通就吐槽:“你来我家干什么?”
沈不渝感冒好了,人又骚包了:“你男人又不在。”
“他不在,保镖下人们不都看着。”陈子轻讲话冲,“沈不渝,你几l个意思,你不想我有好日子过是吧?”
沈不渝被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他一点脾气都没:“那你出来,我们说会儿话。”
“谢伽月要说,你也要说,你们怎么这么多话,你们话多干脆约出来一块儿说得了,互相说,他先说完到你说。”
陈子轻以为沈不渝的关注点在他们干嘛要约见上面,哪知他在意的是:“凭什么是谢伽月先?”
真服了。
“就因为他先认识你,你就把他放我前面是吗?”沈不渝自我开解,“那要这么说,我排第二,商少陵第三,你男人排末尾,最后一个。”
“嘟嘟嘟……”
沈不渝把手机摔地上,下属提醒他里面的人往这边来了,他立刻就把手机捡起来,满面春风地笑看向他走近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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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本想用几l句话打发走沈不渝,谁知他一出来,近距离对着沈不渝那一刻就倒抽一口凉气。
我的妈呀,沈不渝怎么中邪术了???
陈子轻眉毛一下拧起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沈不渝疑惑地摸了摸脸:“你看我干什么?我在你面前可是一点定力都没有,这点你知道的吧,我劝你别……”
后面的话死在了喉咙里,他愣愣地被拍脑门。
“啪”地一声响。
准确来说,陈子轻拍的不是他脑门,是他的印堂。
沈不渝很有可能是让至亲给算计了。
要换命。
换他这个年轻的生命。
陈子轻不由得感到为自己的任务目标捏把汗,幸好沈不渝今天来他家找他,也幸好他被纠缠得烦上了,气冲冲地走出大门,因此才跟沈不渝碰面。
要是再晚点,沈不渝这个身体就换人了。
那他的主线任务直接失败,他被沈不渝连累遭到抹杀。
火热的视线钉在陈子轻身上,沈不渝脸都发青了,还没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在这不知廉耻地痞笑:“你再扇几l下,十几l下也行,多扇扇。”
陈子轻一言难尽地抽了抽嘴,傻人有傻福。
“不继续扇了也行,请我进去喝杯茶。”沈不渝得寸进尺,“反正你男人不在家。”
陈子轻心里盘算怎么救他,随口道:“回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