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倒点给我涂上。”
陈子轻徒然就想起来被自己遗漏的事情是什么了!他屏息,商晋拓看到他把那瓶药给了沈不渝,这个时候才跟他算账。
时间分秒流逝,可能过了十几一十秒,也可能是一两分钟,陈子轻强自镇定:“药水没了,我给沈总了。”
“哦,给他了。”商晋拓平淡道,“我当时在场。”
他似是而非地笑了笑:“是我明知故问。”
陈子轻有种悬在头顶的刀总算是落下来的感觉,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大气不敢出:“我没有说你明知故问,是我忘了跟你说了,你给我的药,我转手就送人了还不告诉你,对不起呀。”
商晋拓慢声:“去年在天云寺,他不顾你安危把你推下山坡,今年你不想他被虫子咬,把身上的药给了他。”
陈子轻垂下去的睫毛抖动。
脸被掐住抬起来,湿冷的气息落在他脸上,他眼神躲闪。
商晋拓面露疑惑:“谁教你这么以德报怨的?”
陈子轻有苦说不出,什么以德报怨,我又不是大冤
() 种,你以为我想啊,我还不是要做任务。
商晋拓好像是从他的眼角眉梢搜刮出了点让自己满意的痕迹,松开掐着他脸的手:“去把药水拿回来。()”
陈子轻怔了怔,他唰地抬头,浑然不觉自己红了眼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商晋拓无动于衷,你的丈夫又一次给你制造机会跟别的男人独处,他大度到如此地步,世间难有,你内心该高兴才是。
&a;a;ldquo;去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商晋拓阖眼。
陈子轻瓮声瓮气:“那我去了。”
帐篷的门帘被拉开,再被拉回去,商晋拓哧笑,果然去了,想必一出帐篷就会笑,脚步也会加快,不知多雀跃。
“呲啦——”
门帘从外面被拉开一个空隙,年轻人探进来脑袋。
商晋拓一愣。
陈子轻跟他打着商量:“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你让郑秘书去帮我要回药水好不好?”
商晋拓看起来冷血至极,不近人情道:“自己做的事,不该自己善后?”
“真要我去?”陈子轻抹了抹脸,点点头说,“好,好好。”
他将脑袋缩回外面,调头就走。
商晋拓透过没拉上的门帘缝隙看他越走越快,赌气似的,恨不得把地上的草皮跟土灰都踢起来,哪像是犯了错后的悔改。
那道单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商晋拓低头看手上的咬伤,他故意抓了两只毒性大的虫子,让它们趴在他皮肉上啃|咬。
商晋拓轻笑一声,身形略急地走出帐篷,光线昏暗,夜空摇摇欲坠。
——我怎么像一条被主人丢了的狗。
他牙关咬紧泛出血腥,难得自嘲地想。
身后忽然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自以为藏得很好。
一双手带着点潮湿从后面捂住他眼睛,他痛到快要碎裂的太阳穴蓦地安稳。
年轻人夹着嗓子:“猜猜我是谁呀?”
商晋拓拢住捂在他眼睛上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亲,声线嘶哑道:“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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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渝带着满身刺鼻的药味出现在两个年长者的面前,他咧开嘴打招呼:“商董,梁董。”
商晋拓双手插在口袋,散漫冷淡地扫过去一眼,没停留半分。
梁董倒是给了回应:“小沈总也来这地方玩。”
沈不渝把手放在脑后,周身弥漫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藏不住的锐利锋芒,他懒洋洋地笑道:“朋友拉来的。”
梁董看清他那张让虫子咬得厉害还有巴掌印的脸,竟也没露出一丝惊讶:“明天可以跟我们结伴。”
沈不渝朗声笑:“那是我的荣幸。”
沈总只要不在特定的人和事上犯浑发疯,就是个能打高分的企业家,这会儿他和梁董搭了会话,拿出烟盒道:“来一根?”
梁董摆手:“来不了,我太太嫌烟味臭不肯给我亲,我已经在戒烟了。”
“伟大的爱情。”沈不渝叹息了声,偏过头问旁边那位,“商董,您呢,也不抽?”
商晋拓道:“我只抽专属的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