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心酸:“嗯嗯。”
芮姐说:“既来之,则安之。”
陈子轻自言自语:“我没来过你的店里吃东西,可我总觉得熟悉。”
他没想到芮姐听力惊人,不在他旁边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实际是芮姐对唇语有研究。
芮姐告诉他,以开玩笑的口吻:“我也有过类似的情况,明明是没去过的地方,却感觉去过,也许是前世的记忆。”
而后就自顾自地往下说:“敛之第一次是不渝带过来的,在那之后,有时候他们一起来,有时候是他一个人来,他很喜欢吃我做的甜点。”
陈子轻
() 差点脱口而出,我也喜欢。
等等,我还没吃呢。
陈子轻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像在面临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
芮姐的声音夹在操作的工具声里:“我这家店不用来盈利,是开着玩的,基本都是熟客,他算是熟客里来的次数最多的了,所以我把他当弟弟,他叫我姐姐,嘴很甜,人很乖。”
陈子轻发现对面有个照片墙,他走过去,在墙上找到了自己……不是,是徐敛之的照片。
有徐敛之被沈不渝揽着肩膀,面对镜头抬起白皙的下巴,带着些许神气笑弯眼睛,也有徐敛之双手托腮,看着桌上的小绿植发呆。
陈子轻想,拍照的人十分喜爱他。
芮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你们虽然长得像,性子却不一样,他话多,叽叽喳喳的,你跟他比起来显得文静。”
陈子轻心说,那是我心理活动多。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请问徐小少爷是怎么去世的?”
芮姐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陈子轻尴尬道:“不方便说可以不说的,我……对不起……”
芮姐轻声:“他是被人枪杀的。”
陈子轻的心口徒然就疼起来,他捂上去,又改成用一根手指去指:“中枪的地方是不是这里?”
芮姐看他。
陈子轻说:“我猜的。”
芮姐还看他:“那你猜对了,就是心脏部位,枪支的威力很大,直接打穿他的心口,留下了一个碗大的窟窿。”
陈子轻说不出话来,也不太能坐下去了,总有股子心口灌风没遮没拦的诡异错觉,他站起身,一步都还没迈出去,门外就忽然刮进来一股冷风,伴随着一串清脆的声响,这时他才注意到店里挂着一串风铃。
那风铃的声音猝然变成可怕的魔音,陈子轻直觉天旋地转,他意识模糊,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等他恢复神智时,自己已经躺在一个房间的床上了。
门外隐隐有说话声,应该是芮姐在打电话,她能打给谁,不就是沈不渝那家伙,芮姐跟他熟嘛。
说起来,他回小虹县至今,沈不渝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都不上他这个所谓的赝品跟前蹦跶了,八成是商少陵让他哥出面找了沈不渝家里,暂时给拴了起来。
“商董”这个沉甸甸的称呼冷不丁地钻入他耳中,他“唰”地坐起来。
芮姐怎么打给商晋拓啊?
陈子轻一时不知道是该疑惑她一个甜品店老板娘竟然认识商晋拓,还是疑惑他晕了,她为什么会联系那位大人物。
难道芮姐是商少陵的人?那她完全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的吧?
陈子轻下了床,偷偷摸摸地躲在门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心地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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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把嘴里的糖咬碎,他抖着手拿手机上网搜索怎么招魂。
当晚,朴城一家中等宾馆里
陈子轻站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给盆接水,他接了满满一盆,从挂在门后把手上的塑料袋里拿出两根事先买好的红蜡烛,放在水池两边。
随后就一手捏水果刀,一手攥红彤彤的大苹果,坐在马桶上等时间。
闹钟突兀地响起,陈子轻迅速站起来,这会儿离零点还有五分钟,他再三确认招魂所用的东西都备齐了,就点蜡烛,出去把房卡拔掉。
房里顿时陷入昏暗,只有卫生间里亮着猩红的两拢光晕。
陈子轻在门外给自己打打气,只差一分钟就到零点了,不能再挣扎,他硬着头皮快速进去。
两根红色蜡烛在摇曳着,忽明忽暗的光照在镜面上,青年指骨僵硬冰凉的手握紧水果刀,对着镜子削苹果。
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