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双亡,童年长辈病逝,从此辍学在社会底层的水沟里翻滚的小可怜,遭遇车祸当了三年植物人,前段时间才醒,目前还在复建期。”
“他的不幸是在遇到我之前,”商少陵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发,“遇到我之后都是幸运。”
徐呈陷入深思,即便商少陵着了魔,还有他大哥在,那位不会坐视不管。
所以,那个像是他弟弟复制版的年轻人应该翻不出什么浪。
他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一个圈外人被带进来,本身就是种悲哀,他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三观悬殊。
年轻人没见过世面,被商少陵的“爱意”冲昏头脑,妄想借机跻身上流,哪有那么好的买卖。
做梦的年纪,认知不到自己渺小如蝼蚁。
徐呈皱了皱眉头,他不想顶着弟弟那张脸的人被丢弃,被捉弄,被当初想打他弟弟主意没打成的那伙人玩得不成样,神志不清的做了谁的宠物带个狗链拴在桌底下。
可现在显然不是他说了算,一直都不是,不然他就能说动弟弟挑一个联姻,断了其他几个的念想。
弟弟不肯,一个都不想选。
因此导致了某种诡异的平衡,他养的几条狗,一条接一条的找他的翻版。
徐呈忽地问道:“那陈什么知道我弟弟的存在吗,少陵,这件事你瞒不住,你把他带进朴城,他想不知道这些都难,你圈不了他的社交。”
商少陵不快不慢道:“我没想隐瞒,他知道了,问我了,我自然会说,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只是曾经有过一场暗恋。”
徐呈眼神探究:“你大哥知不知道他?”
商少陵轻描淡写地表述自己的困扰苦恼:“他不是很满意我,呵,我还在追求阶段,等他答应了,我会带他回家。”
徐呈骇道:“带回商家?你来真的?”
商少陵闻言,笑了笑:“当然,我从不拿感情做戏。”
徐呈深深看他:“希望你所想就是你所说,你两次喜欢上的人恰巧长了张相似的脸。”
“我该回座位上了,改天有时间再聚。”商少陵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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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呈没心情再看舞台剧,他本想回家,半路被朋友叫去一场熟人局。
沈不渝也在。
沈家太子爷,不渝,至死不渝,这名字只适合三年前的他,那时他是个痴情种,现在是个浪子。
他怀里揽着个人,正是他的新宠,走哪儿都带着,包括圈内小聚会,可见有多喜欢。
徐呈心神不宁,一个两个的都中了毒,沈不渝发疯,商少陵怎么也疯上了,失踪三年,领了个和他弟弟十分相似的人回来。
“阿呈,你来了啊。”
沈不渝拍拍怀里人的屁股:“去叫大哥。”
新宠又惊又喜:“沈
少,你让我叫徐少……我……我不敢……我什么身份,我怎么能……”
啪——
沈不渝甩手就是一耳光。
周遭霎那间寂静无声,所有靡靡之音戛然而止,大家面面相觑,沈少不是很宝贝那盗版吗,怎么突然动起手来了?下手还那么重,直接把人嘴角都扇裂了。
要知道他换上集邮的毛病后,对每一张有徐小少爷影子的邮票都温柔相待,出手也大方,哪怕只跟过他一晚上,照样又是送房又是送车,从没这么暴力。
众人搞不清眼下的状况,全都按兵不动,以防惹火烧身。
沈不渝没看被他从沙发上扇到脚边的男孩子,他站起身走到徐呈那边坐下来:“敛之的忌日还没到,你怎么回国了。”
徐呈一杯酒灌下去:“有别的原因。”
沈不渝看出徐呈情绪不佳,他对差点做成自己大舅子的徐大少挺给面子:“遇到不顺心的事了?说说看,我给你解决了。”
徐呈摩挲着空酒杯的杯口,犹豫再三,开口道:“你知道少陵回朴城了吗?”
沈不渝满不在乎:“有听说。”
徐呈顿了顿:“那你有没有听说……他带了个人回来?”
沈不渝敛眉,徐呈不会无缘无故提这一嘴,想必是有什么名堂,他屈指在腿上敲点,怎么没人把这股风吹到他耳边?到底在避着什么忌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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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晨疗养院
商家的车停在大门口,商少陵从车里下来,另一侧也下来个人,从头到脚在晨曦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沈不渝失了神,怀疑自己看到了从天堂回来的人,他扇自己几个大耳光,扇得面颊高肿唇角渗出血丝,眼神总算是清明了不少。
陈子轻拧眉心,这大清早的,哪来的神经病。
沈不渝的目光没法从他身上移开分毫,话是对商少陵说的,嗓音嘶哑:“聊两句。”
商少陵走到一边。
沈不渝站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