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统:“是中央网。”
陈子轻说他不明白。
系统就给他换了个说法:“程序。”
陈子轻似懂非懂,他愧疚道:“我连累三哥了。”
系统:“小事而已,只是家属那边有点闹。”
陈子轻还没反应过来,系统就问:“小弟,我叫他看着你,他有看?”
陈子轻忙回应:“有看的,有看,我任何时候找他,他都在线。”
系统:“那不错。”
陈子轻擦擦脑门上不存在的汗,他有种自己说没怎么看,三哥就要削家属的错觉。
而且是绝对性的压制。
脑中开始放歌曲,万年不变的哼哼哈嘿,陈子轻听了两遍,忍不住地打断:“三哥,你当初给我提示,让我有了准备,避开了原定的感情线走向。”
他打探道:“那原定的感情线走向是什么啊?”
系统简明扼要:“发你了。”
陈子轻的眼前弹出了个屏幕,在这之前,他以为是人鬼之恋,鬼呢,也许能正常行走在日光下,也许不能,要作为人的那一方每天出门带把伞,带着鬼,人养鬼,用身体,用灵魂,用香烛养,就那么过下去,也算是种幸福,非典型的,不随大流的幸福。
然而他想错了。
原定的感情线走向是,那场车祸发生时,张慕生没来得及把他推开,他当场身亡,然后就……
没然后了。
张慕生不吃不喝的守着尸体,失心疯的觉得没了气息的尸体还会醒过来。
直到尸体腐烂发臭,苍蝇乱飞。
张慕生把他葬在老家,杀了好几个人,跪在他坟前抹了脖子,血把他的墓碑溅得血淋淋的。
陈子轻感到窒息,他徒然生出一种猜测:“三哥,你也给了张慕生预警?”
系统没否认。
陈子轻鼻子发酸:“哥,你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系统:“油嘴滑舌。”
陈子轻:“……我真心的。”
等等,
刚才不是机械音。
他不敢置信:“三哥,你用自己的声音说话
() 了?”
系统:“是啊。”
“还能这样吗,我以为你们都只能以系统的身份和声音监管宿主呢。”陈子轻顿了顿,“不过三哥,你的声音和你给我的感觉……”
系统:“怎么?”
陈子轻把想到的形容词挑挑拣拣,含蓄道:“不搭,你的声音听着蛮高冷的。”
没亲切感,有距离。
脑中再次响起那道华丽偏金属质感的声音:“声线是天生的,性格可以后天塑造改变。”
陈子轻认同地说:“是呢。”
他看着天花板的吊灯:“三哥,我手上的标注任务跟支线一都没难度,后面感觉不会有坑,那我这个任务是不是能成功啊?”
系统:“应该能。”
陈子轻吸口气:“我不敢信。”
系统:“那就从现在开始去相信,在登出前好好享受你难得的一次任务成功。”
对陈子轻来说,登出是个伤感的话题,任务记录破零的惊喜都减轻了点。
系统:“小弟,你账户上还有两个加油烟花礼包,放了吧,就当是给自己打打气,反正留着也没用。”
陈子轻展开小脸:“行,我听你的,放了。”
不属于现实世界的礼花“嘭”地一朵朵绽放,预示着好的开始。
此时房门被推开,张慕生端着一碗粥进来,陈子轻不用试都知道,那皱的温度一定是刚刚好,不烫也不凉,他不自觉地笑起来。
张慕生一顿:“笑什么?”
陈子轻:“你管我。”
“我不管你可以,但你必须管着我。”张慕生把他捞起来,塞了个枕头到他腰后让他垫着,喂一勺粥到他嘴里。
“那你可要对我好一辈子,不然我指不定哪天就不想管你了。”
他的老婆吃着粥,眼睛水盈盈地看着他,像是一眨眼,眼泪就要掉下来,化作珍珠,滚到他怀里,融进他身体,长在他心上。
.
春暖花开的季节,餐馆组织去旅行,陈子轻叫上望向春,大家坐上了去旅游景点的观光车。
陈子轻捧着新手机研究,哪怕他习以为常,还是觉得新鲜。
因为这是这个任务世界的苹果新款,这个世界他是望北遥,爱人是张慕生,有个姐姐叫望向春,有几家经营得挺好的餐馆,有一群谈不上坦诚相对,却能随时聊起来的朋友。
所以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
陈子轻举着手机,透过镜头看了眼靠在他肩头的张慕生,拍下来这张合照,将这一幕记录定格。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