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都在起哄,台上的新人亲在了一起。
陈子轻正在看热闹,忽然就被捏着下颚转过去,张慕生吻住了他。
一旁的赵帆尽一口老血冲到了嗓子眼,不上不下面色僵硬,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酒菜上桌,赵帆尽还僵在桌前,像被人残暴至极地敲了一棍子,头破血流,迟迟没有回过神来,他不知怎么就回到了那年从同学家回去的路上,经过施工地遭人暗算的场景,呼出的气息里都是混着雨水泥土的血腥。
陈子轻吃着张慕生给他蘸过调料的烤鸭肉。
赵帆尽脑子一抽,直直地看他吃。
腰倏地被拍了拍,他扭头看张慕生,男人对他淡笑:“小遥,不如你趁着这个大喜的日子,祝你朋友早点找到真爱。”
陈子轻一怔,张慕生干嘛呢?男人将小半杯酒递给他,唇边有弧度,面上却诡异的没表情,他不去揣测,端起那杯酒对赵帆尽说:“祝你早点找到真爱。”
赵帆尽坐着没动,后槽牙咬得死紧,操,小遥他丈夫疑心病真他妈重,还不顾场合的发疯。
桌上其他人都投来视线。
张慕生把他老婆碗里不肯吃的脆甜地瓜夹走,慢慢吃掉咽下去:“小遥,你朋友怎么不喝?”
“不知道啊,赵帆尽,你快点儿。”陈子轻在赵帆尽看向他时眼神警告,赶紧喝,配合一下,别给我惹事。
“我刚才是感动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小遥,谢你的祝福。”赵帆尽拿着酒杯站起来,他一口闷下去,连同他注定冒不出头发不出芽的可悲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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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大家都在自己的人生轨道上前行。
第二年春,陈子轻起大早去餐馆,叼着根油条监督员工货车上搬食材,他不经意间瞥到马路斜对面的一个方位,好像看到了张熟悉的面孔,再看去就没了,似乎是看花眼。
陈子轻上午心神不宁,他找赵帆尽一打听,夏观棋提前出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