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不是我的问题,我反正自打跟你试着处对象以后,过得堂堂正正。”
他一张嘴张合:“现在我们结了婚,我从里到外都对得起你,一点儿不带虚的。”
张慕生慢慢眯眼,望北遥做的,我不会按在你头上,我只看你做的。
手臂上搭过来一只手,一块钱一串的蓝色水晶链子挂在那手的细白腕部,一戴就是一年。
张慕生喉头一动:“嗯。”
陈子轻的手指在他突出的腕骨上划了划:“这是什么意思?慕生哥,你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别闷着,你闷到死我都看不到,到头来就你自己遭罪。”
张慕生:“嗯。”
陈子轻看他眼睫投下的扇影:“你上学那会儿挺多人喜欢你的吧。”
张慕生神色平淡:“没有。”
“怎么可能,你又高又帅,睫毛长,会写毛笔字,印刷似的瘦金体,手好看,还是左撇子。”
张慕生内心风暴刚有静止迹象,霎那间就卷土重来,一时间眼前景象都开始扭曲错乱。
左撇子也能是优点。
他老婆看得上的都这么详细到某一点,是不是心里藏了个人,在他身上看上的几个
() 点组合在一起,就是那人?
所以除了孟于卿,夏观棋,赵帆尽,还有一个是吗。
那个才是主角。
而他只是出于某些因素,成为了幸运儿,一个备选。
陈子轻冷不防地感受到驾驶座上传来的低气压,他心下惊悚,张慕生这家伙又怎么了?
陈子轻脱口而出:“要不我开车吧。”
张慕生不冷不热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
陈子轻意识到自己犯了低级错误,他硬着头皮说:“这还要学吗,不就转转方向盘。”
张慕生似乎有笑,又好像没有:“没驾照也敢开。”
陈子轻瘫在椅背上面:“不敢,你开你的,我不说话了。”
张慕生沉默半晌:“想开车就去考驾照。”
陈子轻心说,我会考的。
空间本就逼仄,气氛还持续压抑,陈子轻趁着张慕生等红灯,探身凑近点,拉过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从指尖捏到指骨,拿到嘴边,亲了亲。
挨着他嘴唇的手指一颤,他偷瞄张慕生的侧脸,发觉那轮廓线条不再那么紧绷,总算是悄悄松口气。
.
快到家的时候,陈子轻收到了赵帆尽的短信。
赵帆尽:【小遥,葬礼结束了?】
陈子轻吃着玉米糖回:【还没,不过我跟我慕生哥先走了。】
赵帆尽:【要到家了吧?】
陈子轻:【快了。】
赵帆尽现在可劲儿的迷信,他在短信里说:【小遥,墓地阴气重得很,贴吧里说从那地方回去的当天,最好撇根艾叶在身上打打。】
陈子轻:“……”
陈子轻:【我上哪儿找艾叶去。】
赵帆尽:【我有,我现在就送到你那儿?】
陈子轻赶忙阻止:【别,不用,我去年在路边买的符还有,不会有啥事。】
赵帆尽的如意算盘没打响,他在篮球场旁边的台阶上捞着背心擦脸上滚落的汗珠,啪啪按着手机键回短信:【行吧,符比艾叶强。】
过了会,赵帆尽发了个条过来:【小遥,你知道不,就那周老师,她本来能当富二代了,要是不死,我们很快就能在报纸上看到她,标题是某某某千金小姐。】
陈子轻:【啊?她家境一般的啊。】
赵帆尽:【她妈年后继承了一个老亲戚的茶园,富贵天上掉,只是她命不好,没接住。】
陈子轻唏嘘,他把手机举到张慕生眼皮底下:“慕生哥,你看赵帆尽给我发的短信上说的。”
张慕生因为老婆的主动分享社交而减轻内心阴霾,但是——
他意味不明地开口:“稍微跟铁锤案有点关系的人和事,你都关心。”
陈子轻心里咯噔一下:“有吗,还好吧,我那不是因为吴妈……算了,不说了,我差点死她的铁锤下面。”
车徒然就停了下来。
陈子轻不明所以地
看着张慕生:“怎么啦?”
张慕生闭了闭眼:“我下车抽根烟。”
“那会儿在墓地你就抽了,现在还要抽啊?”陈子轻拉扯他衬衣,“不准抽,你给我忍着。”
“在墓地没抽两口。”张慕生打开车门下去,“现在忍不了。”
心头被从没褪色的后怕扎根,穿出了个窟窿,仿佛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愈合,实际内里一直血淋淋的。
当初他差一点就把他老婆送到了铁锤下面。
张慕生站在车后方的树边抽烟,脸孔冰冷泛白,眼睛黑洞洞的看着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