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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春立刻就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他摔东西了,还是打你了?”
“姐,你想什么呢,他打我了,我不跑,我跟他结婚?他又没富得流油。”陈子轻说,“东西他也没摔过。”
“我是猜的。”
陈子轻顿了下:“他天天的被我使唤,从早到晚的伺候我,既不跟我闹也不反抗,我是觉得,正常人不会一点脾气都没。”
望向春呢喃:“可不是。”
接着就眼神复杂地望向弟弟:“你怀疑了,怎么能不和我说?”
陈子轻拽草皮。
望向春自顾自道:“怕我不让你和他在一起。”
陈子轻把手上的草屑拍掉,表情严肃认真裹着自信:“姐,他不会害我的。”
望向春哭笑不得:“你咋能这么确定,有的事不是不会发生,只是还没发生。”
陈子轻说:“我让他发誓。”
望向春冷哼:“听人说大多男的发的誓,跟村里的狗叫没什么两样。”
陈子轻:“……”
倒也是呢。
陈子轻转了转眼珠:“慕生哥告诉我,你们去过医院了,那医生说的,你该信了吧。”
望向春幽幽道:“那是市里最大的医院,挂的精神科专家号,老专家,很有水准的样子。”
陈子轻把她头发上的青色小虫捻掉:“所以咱就别多想了。”
望向春到这会儿都没法完全相信:“可是……那种病咋能治好啊……”
陈子轻含糊:“医学发达了嘛。”
别说望向春,恐怕连张慕生本人内心都不平静。
他不清楚张慕生在明知结果走向的情况下,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的医院,敢同意让望向春当面听医生说他治好了,要是三哥不出手,张慕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望向春看他脖子,看着看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在张慕生那儿说出去的话就相当于是泼出去的水,要作数,眼下,这婚拦不住了。
“小遥,你结了婚,姐过去一块儿住吧。”望向春说出上坟期间想出来的法子。
“那怎么行。”陈子轻没犹豫地拒绝,“姐你可以住我楼下,或者对门,就是不能在一个房子里。”
望向春免不了多想:“张慕生不是好了吗?”
陈子轻:“姐,你想想婆媳关系。”
望向春脸部一抽,觉得弟弟形容得不准确,又感觉是这个理,她用余光瞥一处,张慕生一直站在那儿。
“他们一家瞒着不说他有病这事儿,我不可能会原谅。”
陈子轻认同:“嗯嗯。”
望向春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叫他过来吧。”
陈子轻眨眼:“叫他过来干什么?”
“这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了,他不得给咱爹妈磕个头?”
望向春说完就见弟弟对张慕生招手。
张慕生走近,弟弟让他跪哪儿,他就跪哪儿,叫他磕几个头,他就磕几个头,看着是个十足的老婆奴。
望向春有点走神,她和张慕生打交道的次数不算很多,他已经让她感觉有好几个面,尤其是她弟弟在不在场的时候。
就在这时,望向春注意到跪在坟前的张慕生隐约勾了勾唇角,像是胜利者的炫耀得意,有股子让人发毛的可怕。
她再看去,张慕生的唇是抿着的,没有什么弧度,姿态也非常的孝顺诚心。
陈子轻把张慕生拉起来,叫他把裤子上的灰拍掉,转头发现望向春的脸色有点怪,纳闷地说了句:“姐,慕生哥磕好了,我们回去吧。”
望向春回神:“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