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声:“你哭什么。”
陈子轻扁嘴,不知道啊,矫情病犯了吧,我管不住自己,你管管。
给他擦眼泪的手手骨节分明,指尖修长光泽如玉,指甲修剪得干净平整,甲床是很健康的颜色,他摸着这手,身体上的不适都减轻了点。
再看手的主人那两扇长密的睫毛,他头都不怎么疼了。
但美景美色的效果持续的时间不长,陈子轻又成了霜打的茄子。
张慕生端了盆温水放在床头,打湿毛巾给他擦脖子,腋下,前胸后背,手和脚,隔一会就擦一遍。
陈子轻的眼睛烧得有点红,头昏昏的,意识不太清明:“张慕生,你要伺候我一辈子。”
张慕生将他捞起来,撩着他的衣摆把手伸进去,拿毛巾擦他滚烫的瘦弱背脊:“这话应该留到新婚之夜,我快死在你身上的时候说。”
陈子轻伏在张慕生肩头,烧出两坨红的脸歪着,热哄哄的呼吸打在他脖颈:“生活要有奔头,有希望,有期盼,那就过得有劲,我想我有,你有,我们都有。”
张慕生扯唇,奔头,希望,期盼都有,就在他臂弯里。
一百多斤,却能压垮他的整个世界。
陈子轻昏昏沉沉地往热源处贴:“我有点冷。”
张慕生盯着不断向他怀里钻的人,深深吸气,抬起他下巴,手掌抚上他脸颊,擦掉他淌出来的细汗,手掌沿着他腕骨到手臂,再往上一路摩挲。
“还……还冷……”
张慕生|舔||湿少年干燥起皮的嘴唇,慢慢给他渡了点温水,再把他放平,脱了他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抱他。
他们四肢交||缠,心跳连着心跳,生和死密不可分,陈子轻哆嗦的身子渐渐平定,断断续续的喘息也稳了下来。
张慕生向下躺,搂着他的腰,脑袋埋进他身前,面颊贴着他胸脯,气息喷洒上去。
陈子轻迷迷糊糊地喃喃:“痒……”
被一只手拢住。
“怎么就这么矫情。”
我不确定是哪一瞬间对你起了邪念,生了欲||望,动了心思,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这个人,你这张脸,这副皮囊都令我作呕,我又只能透过它们触摸你的灵魂。
我最初几次都想杀了你,无论是自己动手,还是借他人的手。
张慕生无声说着,唇舌掠掉他心口的那滴汗珠,两指掐着他轻||捏几下,近乎虔诚又病态偏执地,吻了上去。
下一瞬就张开唇||齿,发狠地咬||住,恨不得|嘬||出血水。
——但我最后只杀了那个,想杀了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