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给他当笑话听。
“小遥,你知道笔仙吗,就电影里演的那种,我跟一伙人玩,你猜怎么着,笔真的自己动了。”赵帆尽说笑,“我靠,结果是一傻逼他妈的装神弄鬼。”
陈子轻蹙眉:“你玩那个干嘛。”
赵帆尽龇着个牙,笑得帅气又透着蠢气:“找刺激。”
小遥早前跟他透露鬼魂相关,他没当回事,毕竟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而他转述给大哥,想让大哥重视,仅仅是为了把答应心上人的事做到,一切都是为了爱情。
他“啧”了声:“一兄弟回去就发烧了,还一直发抖,身上的衣服才换了没一会就被汗给搞湿透了,嘴里鬼喊鬼叫的,他家里带他去医院也检查不出问题。”
陈子轻若有所思:“你同学的魂丢了吧。”
赵帆尽挑眉:“魂还能丢?”
陈子轻把圆珠笔扣在笔记本的封皮上面:“锅里放点水,把三根筷子站起来,叫他的名字,叫叫魂。”
赵帆尽拼尽全力憋笑:“小遥,筷子站起来,这不就是水的张力。”
陈子轻无力反驳:“别跟我说物理。”
赵帆尽怕他生气,立刻就把双手举起来放在脑袋两边,赔着笑哄:“我没显摆我那点半吊子的文化知识,我是个菜逼。”
陈子轻斜眼:“西大的学生是菜逼,那我是什么。”
赵帆尽看着他漂亮的脸咽唾沫,仙女。
靠,他好想跟小遥说,那厨子年纪大,爹味重,觉得你幼稚,没共同话题,经验丰富,八成心里有人。
那厨子出轨也好啊,他出轨了,小遥肯定就不要他了。
甭管手段卑鄙不卑鄙。
赵帆尽狠狠搔几下头皮,可他不敢做出丁点越界的行为,窝囊地在哥们的立场待着,为得是不想连面都不给见。
只能等着小遥跟那厨子吹了捡漏,反正他年经,身体好,可以慢慢等。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他时刻准备乘虚而入。
孟于卿那二逼放假前谈了个对象,笑起来像极了前任,他自己还没发觉,赵帆尽没提醒,这热闹不看白不看。
赵帆尽眼神炙热地看着面前人的后脑勺:“小遥,我们什么时候去网吧玩游戏,我带你打副本。”
陈子轻扭着头看前面新开的绝味鸭脖,想吃毛豆:“不想玩了。”
赵帆尽卖力道:“那跳舞的呢,有个新游戏叫什么舞团,我看这段时间挺多人玩,很
() 火。”
陈子轻撇嘴:“我四肢不协调。”
赵帆尽哈哈大笑:“那又不是真跳,照着方向键按就好了。”
餐馆里,张慕生看大学生把人逗笑,画面碍眼至极,一股戾气扎进他脊髓,朝他大脑冲涌,他气息重起来,垂在裤边的手开始发抖。
比起孟于卿,这个哈巴狗样的赵帆尽更令他厌恶。
就在这时,装修工过来说:“张老板,吊顶这灯我们按好了,你看成不成。”
张慕生闭眼,再睁开时已经不见异常。
“可以。”他拿出烟盒,自己咬一根在唇边,递过去一根,“幸苦了。”
工人忙笑:“张老板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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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帆尽去看望病了的同学,他见那家人憔悴不堪,就让他们试着叫叫魂,说的是小遥告诉的法子。
死马当活马医。
哪知同学还真就不喊不叫了,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赵帆尽走在回去的路上,这会儿想到当时的情景,身上还是掉鸡皮疙瘩。
难道这世上真有鬼?不能吧,这可是21世纪,还是要相信科学。
赵帆尽眼皮上一湿,下雨了,他加快脚步。
这一片是建筑工地,白天各种施工的声音和人影,晚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赵帆尽传过去才能打车或者坐公交。
他走着走着,后背突然无端掀起一层悚然感,就在他要回头时,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可怕暴力打趴在地,脸擦着地面马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紧跟着,他被一个麻袋套住头,向后勒紧,拖进施工地。
男生喘息着,手在地面摸索着做出抠抓的动作,膝盖吃力地磨着地面,试图撑着身子跪爬起来。
没成功,刚才那一下几乎让他眼前发黑。
操,老子真要栽在这儿了?
赵帆尽脑后涌出鲜血,有脚踩在他背上,狠戾地碾着他脊骨。
身后的黑影手持铁棍,扬臂就要再敲下去,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来了条短信,看到给他发短信的人名,他满身沸腾的杀虐微滞,眼底狰狞浑浊的血色有消散的迹象,神智似乎恢复些许清明。
施工地阴森森的,地上的人被敲晕,黑影将铁棍丢进雨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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