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怎么了,况且火车上是允许抽烟的,他站的地方就是规定的吸烟区。
少年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所想,娇生生道:“别人我管不着,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咳,你是我正在试着处的对象,我不可能不管,反正我话说了,你看你要不要听吧。”
说完就挂掉。
“管我。”
张慕生低语,瞳孔怪异地缩了缩,双眼扫向旁边:“听到了吗,他管我。”
抽烟的大叔一脸莫名,他担心这长得体面个头还高的年轻男人是个神经病,不敢刺激,顺着说:“是是是,听到了,管你呢。”
“还没娶进门就管我,谁给他的脸。”
张慕生仿佛倏地从某种诡谲境地里抽离,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冷笑道:“我给的。”
他掐了烟,离开车厢连接处散掉身上的烟味才返回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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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员每次推车路过,陈子轻都伸头瞧,然后就在列车员的期待中缩回脑袋,真不是他想给张慕生省钱,是没什么想吃的。
陈子轻和张慕生面对面坐在各自的下铺,两人中间有个小桌,上头堆放了他们跟其他床铺乘客的东西,都满了。
桌底下也没空位,放不进去脚。
陈子轻费劲在小桌上腾出点位置:“慕生
() 哥,你给我剥个茶叶蛋。”
张慕生看着手上的书:“茶叶蛋就在你手边。”
陈子轻瞧了瞧,是关于美食菜谱类的书籍,他把手伸过去,按在张慕生的书页上面:“你给我剥嘛。”
张慕生的目光里,那五根手指白嫩透粉,根根都被他亲了不知多少遍。
陈子轻见张慕生从袋子里拿了个茶叶蛋出来,就说:“你洗手了没啊,火车上脏死了,碰到哪了都是细菌,吃东西前肯定是要洗手的。”
张慕生慢慢掀起眼帘,眼底黑沉沉的。
“我不是嫌弃你。”陈子轻说,“那我要是吃坏了肚子,你伺候起来不也遭罪,我是为你好。”
张慕生耐人寻味地复述:“为我好。”
他放下茶叶蛋,起身去车厢尽头洗了手回来,剥了一个茶叶蛋放进袋子里。
陈子轻几口就吃掉,让张慕生再给他剥,他一口气吃掉两个,意犹未尽地舔舔嘴:“你不吃茶叶蛋吗?”
张慕生若有似无地扫过被他舔湿了的嘴唇:“不吃。”
陈子轻说:“别的东西呢?”
张慕生看向洒满阳光的车窗,俊朗深邃的侧脸一片木然:“都不吃。”
“那怎么行,不吃东西,胃会饿坏的。”陈子轻在袋子里翻找翻找,拿出装着水果的盒子,捏一根牙签,插了块猕猴桃肉,“你吃这个。”
张慕生极其缓慢地偏过头,他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锁住喂他水果的人。
陈子轻往前递了递:“吃呀。”
张慕生还是没反应,他半阖起眼,看不清眼里的情绪,让人难以揣测他此时此刻的心思。
他面上没波澜,浑身肌肉早已紧绷,手指神经质地微颤。
“你不吃,我就找个人喂去。”陈子轻哼道,“隔壁有个帅哥老看我,肯定是想吃水果,我现在就……”
话没说完,手腕就被抓住,整个人随着一股力道带得向前倾。
张慕生盯着他,吃掉那块猕猴桃肉,细嚼慢咽下去,他脸颊有点烧:“你吃就吃,干嘛看我。”
男人就着他手上的牙签,叉了块哈密瓜吃到口中:“我不看你,看谁。”
陈子轻哑然,行,看吧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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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站的时候,陈子轻一眼就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女人,瘦瘦的,皮肤有点黑,梳着两个粗粗的大辫子,眼睛很亮,眉眼善良。
那是原主的姐姐,陈子轻明明是第一次见,却能一眼认出,大概是受原主的影响,她让他感到亲切。除此以外,还有种理所当然的使唤冲动,暂时被他强行压住了。
“姐!”陈子轻随着人流走向望向春,她也逆着人流走向他。
望向春摸摸他的头发,摸摸他的胳膊和手,抱住他说:“可算是回来了,好好的回来了。”
陈子轻朝后转头。
望向春说:“别看了,他走了。”
陈子轻不满地蹙眉:“他怎么不跟你打个招
呼,一点礼貌都没有。”
然后就给张慕生打电话:“你回来,我姐在这呢,你又不是没看到,我不喜欢没礼貌的人,你要和她打招呼,我知道你急着回去看你爸,但再急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吧,我就这么一个姐。”
望向春不知道张慕生说了什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目睹弟弟打的这通电话,人都反应不过来。
左前方响起一道平淡的声音:“向春。”
“诶。”望向春循声去看张慕生,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