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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不起来癫了(开枪吧)
去餐厅。 陈子轻一顿饭食不知味,他记不清上次进食是什么时候,胃里空了一段时间突然填进来食物会引起不小的刺激反应,他想吐。 庄老关心道:“惘云,你肠胃不舒服?” 陈子轻没说话。 见老人一直看他,非要他给个回应才安心,他吞咽口水压下反胃:“受凉了。” “那吃点清淡的。”庄老给他舀了几勺青菜豆腐汤。 一桌都是家常菜,跟奢侈不沾边。 陈子轻勉强吃了两根青菜就不吃了,他感觉自己有点发热,头也疼。都这样了,饭后还要被老爷子叫去下棋。 毫无意外,陈子轻输得一塌糊涂。 庄老捻着棋盘上的一颗颗黑棋:“惘云,你的棋艺向来很好。” 剩下的棋子突然被两只按上去的手震散,个别掉在地上。陈子轻按着棋盘,突兀地说:“爷爷,您放了他吧。” 陈子轻带着小心谨慎的试探:“我求您了。” 庄老摇摇头:“这是你第一次求爷爷。为了个外人,下属,一个该被唾弃的叛徒。” 陈子轻闻言,心里瞬间凉透,周今休竟然真的是这个老人的下属。 那是他的第二重身份。 陈子轻的后背蹭蹭往外冒汗,别的他可以无所谓,也可以延后再捋再对付,他现在只想带周今休回去,看看那才出院的年轻人身上有没有伤口。 周遭空气越发稀薄,像被抽空让人濒临窒息,陈子轻看着还在捻棋子的老人,心一点点往下沉,一下就不理性了,嘴里都不知道说的什么:“他给你做眼线,兢兢业业。” 哗啦啦—— 庄老随手就将捻起来的一把棋子丢出去,让它们和地上的一些棋子相处碰撞:“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爷爷装糊涂?他想要你爷爷的命,要我身败名裂,要整个庄家树倒猢狲散,从商圈除名任人踩踏!” 陈子轻干巴巴地说:“我不懂。” “看来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庄老说,“也好,起码不是真的蠢。你在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来得还比爷爷预料的时间要快,很不错。” 老人让亲信送来一份件,他放在棋盘上,干枯的手指点了点。 陈子轻拿起来看了,是他好奇的芯片实验体名单和遥控使用说明。名单最终负责人签名是……老人的名字。 很多东西都在这一刻揭晓。 迷雾散去,入目都是大家族的诡谲多变和阴谋算计。 亲情的存在是点缀。 庄易军在位多年,他跟他爸的关系,就像是孙大圣和如来佛。 陈子轻捏着件的手指用力,件在他指间渐渐变形,他脚底心向上窜寒意:“爷爷,我……” “知道爷爷把这些拿出来代表着什么吗?”老人打断他,“代表你今天就会在爷爷这里通过最后一关,今后整个庄家,爷爷交给你了。” 陈子轻的手有点抖,什么叫今天通过最后一关? 对面那栋楼的阳台忽然多了什么,他不经意间撇过去的余光颤栗,脖子僵硬地转向那个方位,瞳孔一点点放大,眼周肌肉开始抽搐,眼泪不受空地往下掉,瞬息间就把一张脸打湿。 有个人被吊在对面的阳台。他低着脑袋,看上去没了气息,四肢一滴滴的往下滴血,砸落在植物和草坪上面,倒映着细碎的日光。 陈子轻唰地站起来,短促又无声地叫了一声,霎那间天旋地转,他身子一软,倒在了椅子上。 “你的爷爷牵扯到一起不置可否的重大经济犯罪案,外围长时间难以突破,于是他们制定方案,决定派人进入内部,窃取证据和关键信息。” “他是卧底,你知道他在查你爷爷,你默许他查。” “爷爷对他起疑心是因为你。” “去年他对你的监听概率变得不寻常,而他的监听是出于所谓的独占欲。” “他藏得很深,要不是你,爷爷还真不好发现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你们年轻人向往热衷的情爱让他自取灭亡。” 老人显然早就知道了?『来[笑*人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真相,查清楚了手上众多棋子里的其中一枚另有章,他只是放任不管,到这时才动真格。 陈子轻像被命运的大手提拎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瞪着仿佛拥有极致判决权的老人:“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何必那么虐打他?到你这百多岁,不是更应该积善行德?” 连尊称都没了,潮湿的眼里尽是平时不曾见的锋利。 庄老的眼角堆起纹路:“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陈子轻脸色煞白而紧绷:“你是我爷爷,我就是你孙子,你是庄家上一任家主,我就是庄家这一任家主,你是涉嫌巨额经济犯罪案的嫌犯,那我就是——” 庄老说:“参与这起案子的警方家属?” 陈子轻嘴唇抖动。他望向吊在对面的人影,垂在裤子边的手蜷起来握成拳头,脑子里嗡嗡响。 那天打电话说拿了东西就回来的年轻人额发凌乱,西装皱巴巴的,那枚被日光折射的领带夹还在他领带上别着,他从头到脚布满血污。 而那只被他视作独宠法宝的左手,指骨严重挫伤皮开肉绽。 今年才多半,他就已经吃了两次苦,好像是吃完就不会再吃,往后都是甜。 心悸的感觉席卷而来,陈子轻用力闭上眼睛。 庄老端起茶杯,吹拂水上的茶叶:“爷爷没让人动他一根手指头,已经是给你留了脸面,现在该是你给爷爷脸面了。” 陈子轻大叫:“你没动他,那他为什么?([(Xiao jia ren.co])『来[笑*人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c0浑身都是血?” 庄老不快不慢地抿了口茶:“看到他那枚领带夹了吗,爷爷不过是拿走把玩,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