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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了,老房子里静悄悄的。陈子轻跟着周今休上楼,眼睁睁看着他在拐角处撞到墙壁,头上纱布瞬间在里往外渗出鲜血。 “今休,你伤口裂了,周今休,你等我一下!” 陈子轻急急忙忙追上浑然不觉纱布见红,伤口二次受创的年轻人。 二楼走廊从这头到那头都亮着壁灯,周今休脚步迈得大又快,随时都要不顾一切地奔跑起来。他阔步走到房门口,控制着胸膛起伏的弧度和频率。 效果不理想。 陈子轻就在旁边,他清晰地看见周今休从脖颈到额角都鼓起青筋,听到他一声一声压制着情绪的低喘。 周今休估计只是凭着敏锐的感知力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他都这么不冷静,那等他敲开门跟里面的新上司打了照面会怎样? 周秘书,你可是专业的,心态怎么不行了…… 陈子轻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他看着周今休一下下扣动木门。 随着时间分秒流逝,陈子轻感受到了年轻人周身蔓延的浮躁,夹杂着渐渐浓重的血腥气,他干干地咽了一口唾沫,自己也受到了感染,跟着着急紧张起来。 就在周今休敲了快两分钟时,门里传出声响:“谁?” 陈子轻摸鼻子,不管是谁住进那副身体,声音都是一样的,不会变,最多只在个人习惯上有细微变化,譬如尾音下沉或上扬。 “谁在外面啊?”里面又有问声。 “是我。”周今休牵动面部肌肉往上走,若无其事地笑道,“七爷,属下有事找您。” 门开了。 陈子轻看着几分钟前还在使用的身体站在他面前,心情非常微妙。 听到这身体的新主人用他的语气叫周今休,那股子微妙就更强烈了。 在裴清然把手伸向周今休,要碰他额头出血的伤时,陈子轻下意识阻止。 裴清然的手穿过他的手臂,却也没碰到周今休,被周秘书避开了。 “七爷,属下不碍事,别脏了您的手。” 裴清然抿嘴,梨涡浅浅的转瞬即逝:“这有什么的,今休,你的伤是怎么回事?睡前我在你房里跟你说话的时候,你还好好的。” 陈子轻吸口气,裴清然有他住进这具身体以来的记忆?不可能吧,他是宿主,很多都是会被屏蔽的内容。 “摔了一下,磕到了。”周今休看着眼前人的眼睛。 “我让医生过来。”裴清然打电话,“别说不用,你听我的。” 周今休笑道:“行,那就麻烦七爷了。” 一旁的陈子轻撇撇嘴,这家伙竟然没发现自己的上司又被调包了。他都认不出我来,陈子轻的心里不自觉地涌出几分失望。 还有裴清然,他一个双下肢瘫痪却有点知觉的人,突然四肢健全了,总要适应的吧,怎么这么迅速。 陈子轻瞪着让他吃亏的裴清然,脑子里想的是,严隙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和感受。 没来得及告别的生离死别,会是巨大的冲击。 裴清然挂掉电话后,拢了拢睡袍:“今休,你说的事情是?” 周今休的视线扫过他露在睡袍领口外的一点脖颈:“今晚这里进了小偷,监控有收获吗?” “我叫庄矣查了,没收获,那个时间刚好坏了。” “这么巧,”周今休沉吟,“看来安保方面要加强,七爷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我已经交代下去了。”裴清然垂眼看手机上的信息,“医生动身了,你下楼躺着吧,别乱走动。 周今休昂首:“好。对了,七爷,明天属下回公寓。” 男人蹙眉:“怎么不在这养伤,有人照顾。” 周今休微笑:“七爷贵人多忘事,明天有个行程,属下要回去准备准备。” “行程?我想起来了,”裴清然面露恍然之色,他体贴道,“你有伤在身,就别跟着我了,我自己去。” 周今休笑了笑:“既然七爷做了决定,那属下就在家休息。” 他抚着额头被鲜血染红的纱布:“没别的事了,不打扰七爷了。” 裴清然说:“要我扶你下楼吗。” “属下一个人可以。” 周今休转身走上来时路,壁灯的灯光打在他苍白的脸上,那脸色泛着无机质的冷。 他放下手,目光落在捻着鲜红的指腹上面,这是他上楼途中辨不清方向,仓皇大悸的证据。 拐过走廊下口,周今休浑身气压骤降,眼底冰封,眉眼间爬上可怕的阴霾。他都不用埋脖子试探就足以确定,刚才那个和他说话的人,不是庄惘云。 准确来说,不是第二个庄惘云。 那第二个,不在这里了吗。 周今休突然就腿一软,坐在了楼梯上面,他深黑透不进一丝光亮的瞳孔有点涣散,绷紧到发抖的高大身体一阵冷一阵烫,唇紧拉成一条冷厉又脆弱的线。 去哪了。 该不会已经…… “周今休!”陈子轻看到周今休眼角滑下的泪,惊愕地叫喊。 周今休愣愣地抹过面庞,盯着指尖的水痕。这个时候,没什么比确认那个灵魂还在这世界重要。 责任,使命,工作,信仰,怒火,生命……所有加一起也要排在后面。 · 周今休维持着原样回到房里,门一关,他就大力甩了下异常僵冷的面颊,在那股灼热的疼痛中恢复点神智,随后就去打盆水,用指甲刀划开手腕放血。 “招,招魂吗?”陈子轻被周今休又是哭又是扇自己的行为吓到了,说话都结巴,“这不行的吧,这种方式……我听都没听过。” 果不其然,他的魂并没有倒影在盆中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