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心惊肉跳冷汗连连。
我的妈呀,我怎么现在才意识到这点……
“咳,我,今休,我就是,”陈子轻瞥着自动走开的和尚吞吞吐吐,他解释不了,又觉得周今休是明知故问,索性就说,“是我。”
周今休眼神深不见底。
我认识你了。
我们初次见面,我却有种久违的感觉,灵魂都在亢奋地发出嗡鸣,多荒唐奇妙。
你能被和尚的术法招出来,说明你和我想象的相差不大,甚至有重叠吻合点,比如你的眼睛,和我想的一样清亮。
好半晌,周今休缓慢道:“原来你长这样。”
陈子轻阻止周今休往下说,生硬道:“别的我们可以慢慢说,得快点找到严隙,是他布的阵。我担心他有被灭口的风险,他没了,阵破不了,我就回不去了。”
他试图拿到主动权的样子既心酸又努力。
“应该有两个阵,一个在老宅,一个在秋水湖,还是要找严隙。”陈子轻撇去不言而喻的部分,自顾自地说。
周今休凝视碗中人脸,任由他暂握主动权,等他说完才开口。
“你作为一个孤魂野鬼,不能进别的躯体?”
陈子轻欲言又止。
周今休不易察觉地将他的五官刻入脑海深处:“只能是庄惘云的躯体?”
陈子轻心说,是啦。
周今休眯眼:“舍不得庄七爷的财富和权势?”
陈子轻摇头。
“是吗。”周今休说,“那就是,”他慢笑一声,轻悠悠道,“有目的,有任务?”
陈子轻:“……别问了。”
“好,我不问。我动用手上资源,想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严隙,做你传话的媒介送你回到庄惘云的身体里,”周今休目光灼人,“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样,这笔买卖,你做不做。”
陈子轻顿了顿:“那我随便说个名字,你也不知道真假。”
周今休笑起来:“是啊,你看,你轻易就能骗到我。”
他把手伸进混着淡淡血腥的水里,仿佛进入水中魂魄的身体里,深放片刻才直起身,将那只湿淋淋的手擦在脸上抹在唇边,任由水珠随着他带笑的眉眼滚落。
“所以,稳赚不赔的买卖,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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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他眨了眨眼,走过去扒在沙发背上,探头看闭着眼眉头紧皱的周今休。
一看就是许久。
·
周今休后半夜没睡,他用力攥着领带夹,眼里熬出一根根血丝,天没亮就一个人离开了秋水湖。
当晚,灯红酒绿的酒吧里
陈子轻坐在周今休旁边,看他点了杯牛奶喝,傻眼道:“你又不担心我了?”
“还有心思过来维持人设呢……”
陈子轻嘀咕了一句,理性告诉他,周今休的第三重身份为国为民,确实比小情小爱重要。
不多时,周今休带了个唇红齿白的男孩去酒店。
周今休径自去沙发那边,他周身全然没了在酒吧的放松慵懒,浮现出来的是令人心惊胆战的戾气和压抑:“开始吧。”
“我才刚进来,一口水都没——”
男孩被一击阴森森的冷眼钉在原地,那眼神很不正常,是发疯的前兆,当事人自己都没意识到一点。
“施主别急。”
男孩脱下风衣,里面竟是一件红布金线的袈裟,而他的背包里是佛家所需物品,他竟是个货真价实的和尚。有头发的和尚,还俗了。
陈目瞪口呆,几秒后,他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周今休不死心,还是想把他招出来。
自己做不到,就找了内行。
“我接到施主的电话,还让我乔装过来,我想肯定是跟紧急的事情。”和尚面带微笑,“所以我只是简单收拾下,就立刻赶过来了。”
周今休没有半分寒暄的迹象,天知道他都多怕那个灵魂不在了。
现在他的所有表象都一碰就碎。
他因为这个突如其来得意外,意识到那灵魂的重要性和意义远超他想象,他如同行尸走肉。
周今休把需要给那人招魂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周今休的叙述,和尚点头道:“关于招魂的法事并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