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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我要怎么发癫(希望延续他生命的人替他发...)
上人的机会。 信后半段是林疵对人生的总结,对他的祝福,对来生的期盼。 陈子轻把这封烫手的信烧了,岳起沉回来只看见了林疵的骨灰盒,没见到信。 岳起沉气得要死,那两人烧成灰了都他妈碍眼。 陈子轻拍他心口:“僵尸的心跳这么快是会出事的,跳慢点啊,慢点慢点。你不想叫他们死后如愿,那就不管了。我肯定是以你为主的,你永远排在首位。” 岳起沉唇角一扯,首位个屁,初恋都不是老子。 “行,让他们住进来。”岳起沉把手伸进老婆的衣服里,深深嗅着他的味道,“非要看我们幸福生活,那就让他们看。” 于是,那两个骨灰盒被埋在了土下。 无论生前是什么人,几岁,有着什么的相貌家世历,有没有被多少人爱过,自己又爱过谁,死后都这样,小小一个土包。 . 陈子轻在这个世界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迎来了岳起沉的沉睡。 那天,陈子轻照常起来刷牙洗脸,出门溜达一圈呼吸够了新鲜空气回去,他喊还趴在床上的岳起沉。 怎么都叫不醒。 陈子轻用了很多方法,最终接受一个突如其来的现实,岳起沉他,沉睡了。 老岳告诉儿媳:“他是有感觉的。” 陈子轻喃喃:“那他怎么没和我说呢。” 老岳见儿媳是真的很想要答案,他费心琢磨了好一会,琢磨出一句:“可能是不知道怎么说吧。” 陈子轻怔怔地蹲着。 老岳摸他头发:“儿媳,你别怪起沉。” “不怪的,我怎么会怪他呢,他也不想的,是时机到了嘛。”陈子轻挤出笑容,“爹你下次沉睡是什么时候?” “早着呢。”老岳说,“我儿子醒来后还要过很长时间。” “那我呢?”陈子轻问。 老岳摸下巴:“你啊,爹估算不出来。” 陈子轻抿嘴:“好吧。” …… 又过了好多年,陈子轻在山里看开得娇艳的映山红,不知怎么就从内心深处涌上来一股冲动,并在一个午后付出行动。 陈子轻给岳起沉他爹留了封信,随后就带着一把映山红躺进棺材。 岳起沉双眸闭在一起,长卷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投了圈漂亮的扇影。 陈子轻趴在他胸膛玩他睫毛,玩了会就摸摸他面颊,揉揉他耳根,将手指插进他发丝里,轻轻柔柔地摩挲。 沉睡中的僵尸停止新陈代谢,就是一切不再生长。 指甲,头发,胡渣,体味等什么都没变化,所有都是沉睡前的样子,维持不变。 直到醒来。 陈子轻拉起岳起沉的一条胳膊,他躺上去枕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些年的事,天天说,实在没什么遗漏的。 “永生也不见得多好。”陈子轻嘀嘀咕咕,“爹适应了,我不适应,我第一次做僵尸,你不在,我很孤独。” “虽然爹对我比对你还亲,不是我吹,这是真的,爹对我可好了。” “……” “我想我可能快走了。” “不是马上,只是快啦,我走之前的这段时间就不往外跑了,我在棺材里陪你。” “我每天都想你。” “我很想你。” “……” “混蛋,知道自己要沉睡了,一点信号都不给我。” “我很记仇的,我什么都记得。”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的画面,那是四月里,布谷鸟叫的时候,我敲开别墅的大门,你端着泡面出来,对我不怀好意。” “我对你见色起意,觉得你好帅啊。” “仔细想想,我是个肤浅的人,喜欢手长得好看的,喜欢睫毛长的,喜欢字写得好的……” 陈子轻打开脖子上的怀表,一寸寸地抚|摸那里面的小照片:“那个时期的你也是帅的。” “如果我们在那个时候遇见,肯定也会爱上。” “无论是任何时候,我们都会在一起。” 陈子轻把怀表贴着心脏放好,他将映山红搁在棺材一头当装饰,让春天进来。 “说累了,不说了。” 陈子轻把岳起沉的脑袋扳到自己这边,让他埋在自己脖子里,捉着他的左手亲了好几下,放在齿间咬了咬,留下浅淡湿润的牙印。 又突然加重力道,咬出极深的齿痕。 陈子轻瞧瞧那咬伤,瞧了很久都没见一滴血珠渗出来,他撇撇嘴,用尽全力抱着岳起沉,闭上了眼睛。 我就睡一会。 不知道你会不会把我叫醒。 要是不会,那我就一直睡下去了。 . 陈子轻没有再醒,他就这么在睡梦中储存感情线,登出,给架构师评分。 一套老流程走完,他没直接上传送带登入新的任务世界,而是去了中转休息站。 白茫之地多了一样东西,是一盆绿植,仙人掌。 哪来的? 陈子轻得不到答案,他猜是别的宿主留下的,也不排除是这地儿搞装修,下回再来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仙人掌绿油油的,刺很长很硬,陈子轻无聊地一根根地数着,数完了就上手捏,戳。 不知过了多久,机械声炸响。 系统:“这次会你,上司让我提交八百字的心得。” 陈子轻不敢吱声。 系统:“我从业至今,遇到了职业生涯的唯一败笔,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Xiao jia ren.co])『来[笑*人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c0?” 陈子轻一时没忍住:“那你又不是现在就辞职不干了,怎么确定我是唯一的败笔呢,严谨点只能说是第一个。” 系统:“我司除了你,没有连续超过三次失败的宿主。” 陈子轻弱弱道:“他们做的都不是仓库的滞销品,不能跟我放一起比较。” 系统:“你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的样子真艰辛。” 陈子轻讪笑:“还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