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不?”
系统:“不能。”
陈子轻:“……好吧。”
他看着一直哭,一直哭的男人:“躺我腿上来嘛。”
岳起沉哭着躺下来,像躺在爱人腿上,靠在他怀里,贴着他柔软温暖的肚子。
躺了片刻,男人可怜兮兮地哽道:“自古以来,妈妈为了让小孩不哭,都是用奶嘴安抚。”
陈子轻幽幽道:“我给你了,你也吃不到不是吗。”
岳起沉:“……”
妈的。
他哭得更伤心了。
.
深夜,林疵用不会被监听追踪的号码打给岳起沉,他们谈找回尸体的事情。
岳起沉站在窗帘后面接电话。
林疵说邱晁有个秘密基地,他怎么都锁定不了方位。
岳起沉前半夜哭多了,嗓子到现在还是哑的,他说出自己的分析:“可能就在老宅下面。”
随后透露个人的安排:“我打算明天就搬去老宅住。”
林疵沉吟一会,提议道:“不如把你女儿带上,她能给你打掩护。”
岳起沉低吼:“都他妈说了不是我女儿了,那孩子已经没了爸爸,带她凑什么热闹,又他妈不是马戏团节目表演。”
林疵说:“她身体里有一半邱家的血,你以为她的命运能好到哪儿去。”
岳起沉淡淡道:“那不关我事。”
林疵在廉价的青年旅社把玩打火机,也不关他事,他从高处跌下来,哪有心思心疼高处的小朋友。
岳起沉说:“先就这样,有情况我会通知你。”
挂了。
岳起沉在窗帘后面站立许久,调整好情绪才出去,他发现少年几乎挂在床边,大步流星地上前道:“你怎么睡这么靠外?”
陈子轻迷迷糊糊地说:“我
怕我身上的阴气伤害到你。”
岳起沉哭笑不得:“我是借尸还魂,还怕什么阴气。”
“去里面。”他看人往床里滚了滚,遗憾碰不到,不然这会儿早抠上了,“再往里面去点。”
陈子轻睡到最里面,望着岳起沉上床,躺在外边,他睡前让岳起沉用冰袋消肿,不然眼睛明天没法看,出门见人会被怀疑。
岳起沉尽唬弄,两只眼睛跟核桃一样。
“哎……”陈子轻不自觉地叹出声,他侧躺着面朝岳起沉,“我回过出租屋,盘过核桃。”
岳起沉心酸道:“核桃都能被你摸,我为什么不能,我连核桃都比不上。”
陈子轻说:“你起码可以看到我。”
岳起沉哑然,看到摸不到抱不到亲不到,很折磨。他把床头小灯打开,一寸寸地打量眼前人:“头发长这么长了。”
陈子轻撇嘴:“你说这话一股子村东头大爷味道。”
岳起沉:“……”
陈子轻改了说法:“不对,是盼儿归盼到眼快瞎了的老父亲味道。”
岳起沉不乐意:“行了,我是大爷是老父亲,就不是男朋友。”
陈子轻抿嘴笑。
岳起沉看他笑,就也跟着笑,一人一鬼都是傻子。
“你把头顶的头发扒开,”岳起沉低声道,“我看看你那六个戒疤。”
“没了,”陈子轻扒拉头顶的发丝,露出完好的头皮。
岳起沉忍不住“操”了一声:“真没了。”
邱晁那狗逼有点本事,竟然能把寺庙正宗的两行戒疤去得这么干净。
岳起沉问道:“那你还俗了,你师父怎么说?”
陈子轻垂下眼睛:“师父也没了。”
岳起沉闻言,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我听与灯的鬼魂说的,”陈子轻三言两语地交代和与灯的那次碰面情况,“我还没回思明寺看过,我想等找到你,带上你一起回去。”
寺庙是和尚的家,陈子轻原本的意愿是带心上人回家上坟。
岳起沉道:“老方丈肯定是去极乐世界见佛祖去了,我们明儿就动身去寺庙。”
怕爱人焦虑,岳起沉给出正当的理由:“我是思明寺的僧人,回家不会让人觉得不寻常。”
陈子轻说:“可你早就跟老方丈闹掰了,还俗了,再也没回去过,这突然回去,怎么会正常。”
岳起沉哼道:“我在国外出意外昏迷了一阵子,可以说是经历了生死,悟出了从前领会不了的东西,想让老方丈帮我解解,不可以吗?”
陈子轻望了望他面颊上的巴掌印:“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下次别打自己打那么狠了,你一觉起来,脸还是猪样。”
“戴口罩出门不就行了。”岳起沉定定看他,眼神越发炙热。
陈子轻被看得魂都晃了晃:“关灯睡吧,晚安。”
岳起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