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遭这苦。
岳起沉走过来,一大片布满潮意的粉白胸肌暴露在外:“浴室热起来了,你去洗吧。”
“噢……噢噢……”陈子轻的脚步有点飘,阿弥陀佛,色即是空,色就是空,善哉,佛祖对不起。
浴室里雾气氤氲,充斥着陈子轻买的沐浴香。他把腕部的佛珠取下来,放在台子上面,再是脖子上的长串佛珠,最后是怀表。
陈子轻打开怀表,轻轻摸几下里面的小照片:“好帅啊。”
岳起沉见过很多人,碰到过很多事,他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个出家人。
要不找个机会问问他喜欢我什么。
还是不问了。
就像他也没问我一样。
陈子轻定定神,脱掉几层僧袍放在岳起沉的脏衣服上面,赤脚进隔间冲热水澡。
墙上怎么几点污浊?陈子轻用花洒冲冲,他后知后觉地猜到是什么,红着脸翻了个白眼。
下午才……
不是该变稀吗?怎么还这么稠。
陈子轻冲半天才冲干净,他搓搓自己,感叹人比人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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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出去,陈子轻没在客厅见到岳起沉,他去房间,发现对方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他之前买的毛笔。
陈子轻的心跳瞬间就漏了一拍,他管不住脚地迅速走近。
“你不是让我学毛笔字负责今年的春联吗,其实我会写,只是太长时间没写了。”岳起沉背对他在纸上落笔,自我嫌弃道,“靠,写的什么狗屎。”
陈子轻阻止要把纸撕掉的岳起沉,他珍惜地把纸扶平整:“这不写得很好吗,真的很好,挂起来吧,挂我房里,我每天早起睡前都能看见。”
岳起沉愣在原地。
这说的什么话?僵尸的命不是命吗?
岳起沉深深凝视趴在桌前吹未干字迹的小和尚,他的面色不自然,耳根薄红,面颊渐渐有了烫的迹象。
“你就这么,”
岳起沉把玩镇尺,眼眸垂着:“对我别太迷恋了,我是僵尸,不老不死,我们没法一起到白头,你老掉牙的时候,我还是现在这副模样。”
陈子轻把实现从瘦金体上转向写这手字的青年,那不是挺好吗,你永远都是能够让我为之动容的样子。
岳起沉看进他眼里:“你老了,我可就嫌弃你了。”
陈子轻知道他在开玩笑,还是认真道:“没关系,你嫌弃我,我就回思明寺,那里总有我的一间屋子,一口饭吃。”
岳起沉扣住后颈“操,
干嘛说这个鬼话题。”
陈子轻吃痛:“你先开始的。”
岳起沉握住他的手,打在自己脸上,目光始终紧紧盯着他不放。
陈子轻身上有点热,他往后挪了点,背部抵着书桌边沿。
岳起沉忽然直白道:“可以做吗?”
陈子轻抿嘴:“不可以。”
岳起沉一脸“我也不是很想,我只是随便问问,无聊想找点事打发时间而已,你别多想”的表情:“真的不可以?”
陈子轻态度坚定,他的手转着佛珠,眼神飘忽:“真的不可以。”
岳起沉还是那副“我并没有多在乎”的德行:“要不你再想想,现在才九点左右,还早。”
“多早都不行。”陈子轻冲他背影喊,“你去哪?再给我写两副字,我想要你写‘随遇而安‘四个字,”
岳起沉徒然一顿,和尚不会是拿他当什么人的替身吧?
莫名其妙的买了副文房四宝送给他,看到他写的字反应那么大,直勾勾地看着。
现在还点名要什么字,叫他写。
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做,怎么都不可以。
不做就不做。
除了做,还能有别的事不是吗。
岳起沉猛地转身,他阔步走到小和尚面前,把人扛起来往床上一扔,欺身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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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疵处理好父亲的后事就把身心投入商界,利用大量的尼古丁刺激疲惫的神经末梢,好对付繁重的事务,根本没有精力过私生活,但每到夜深人静,他的眼前就会浮现出租屋门口的一幕。
林总咽不下那口气,推掉应酬过去堵人。
大雪纷飞,岳起沉下楼扔垃圾,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角落,他返回到屋檐下面,鞋底对着台阶蹭掉上面的脏污。
岳起沉用手挡在唇边,他点根烟,徐徐地抽了起来。
林疵知道他被发现,便走出角落,开门见山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岳起沉也很直接:“他生日之后。”
林疵丢掉涵养抓住岳起沉的衣领,气息暴躁难忍:“你明知道我对他有意思,还要硬插一脚横刀夺爱,有意思吗?”
岳起沉说笑:“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