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缘由,直接就把扯坏小和尚佛珠的两人踢趴在地,一手提起一个,大力掼在墙上。
“欺负小和尚算什么玩意儿。”岳起沉将他们拖去隔间,把他们踹得跪在马桶边,“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喝马桶水,二——”
那两人煞白着脸异口同声:“二!我选二!”
青年恶劣地笑:“二,喝马桶水。”
“喝吧。”他收起笑容,不耐烦道,“快点。”
被钳制的两人里的其中一个怒骂:“我们只是让和尚给我们吹个萧,没做别的,是他自己不肯吹,他妈的我们才……啊!”
被他连累的同伴急得咬他耳朵。
傻逼,看不出来年轻人身手好,还力大无穷吗,他们根本干不过,老实把马桶水喝了就算了,偏要多说话。
祸从口出,这下玩完。
同伴刚这么想,就被一股可怕的力道摁进马桶里。
马桶发出响亮流畅的冲水声,他在马桶里洗脸,洗嘴巴,鼻腔口腔都被呛水。
不多时,他被拎起来丢在隔板上面,换害他的同伙进马桶。
他们痛苦地咳嗽着。
“嘭”
马桶盖掉下来,发出的声响惊得他们一抖。
年轻人一条腿搁在马桶盖上,好整以暇地笑道:“现在你们开始吹箫,互相吹,你给他吹一下,他给你吹一下,让我长长见识。”
……
隔间的动静让陈子轻眼皮一跳,他佛珠都不捡了,赶快冲进去,眼不见为净地垂眼不看吹箫现场,手伸过去,拉住岳起沉的手腕。
岳起沉过电似的窜了一下,他把小和尚的手反抓在掌中,带着强势不容挣扎作怪的力度。
和以往的阴丧颓废截然不同。
陈子轻撇嘴,来京城的岳起沉都不一样了。
岳起沉活了太久,京城不会有他的老熟人吧。毕竟他不死也不老。
上个世纪认识他的人,现在都是高寿。
陈子轻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岳起沉拉去五楼停车场,兜里装着僵尸给他捡的佛珠。
接机的到了,除了林疵,还有别人。
岳起沉皱了皱眉头。
林疵的目光掠向小和尚,笑道:“你们坐飞机累了吧。”
见兄弟一言不发,林疵低声解释:“阿沉,那几个是邱家人,我无意间发现小师父跟邱少像,提了一嘴,邱家人就注意到了,他们来接机没和我说,我也被蒙在鼓里。”
这确实不在林疵的计划中,他在机场碰见了邱家人,当时都有些意外。
一时不清楚是走漏了风声,还是除他以外,也有一波势力在追踪这件事。
或是邱家有人更早就在监视。
导致林
() 疵今晚接风洗尘,让兄弟带小和尚去他住处的算盘敲不响了。
林疵摊手:“他们怀疑小师父是失散多年的孩子,这不,来接机了。”
岳起沉周身恢复成平时的懒散:“是吗。”
林疵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是啊,我给你介绍,那位穿黑条衬衫的是邱家的,”
“不用。”岳起沉打断。
林疵心知他这个兄弟不爱人际交往,便不强求。
邱家来人分别是邱家家主邱晁,长子邱宜雪,幼子邱燕林,这两个都是他的养子,并非亲生。
剩下一个是邱晁的二哥邱长锐,也就是邱宜雪跟邱燕林的二叔。
还没做亲子鉴定,邱晁就确定小和尚是自己的小儿子。
邱晁很多年没急躁了,他率先过去,站在小和尚面前表明身份和来意。
陈子轻并没有产生一丝来自亲情的感应,可能弄错了,是个大乌龙。
尽管他早前在听过林疵的问题后,怀疑原主的第一惑身世之谜在京城,但他没想过会面临眼前的情况。
这邱董太热情过头了吧。
“爸,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聊天的地方,先回去。”后面忽然传来一把年轻的声音。
那声线冰冷而有质感,犹如一把长年累月浸泡冰水的长剑,做工精致,见血封喉。
陈子轻注意到说话的人是邱燕林,邱家小少爷。
和他这张脸有几分相似。
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来源于眼睛,对方的眼白居多,不怎么正气凛然。
邱燕林看人像阴冷的爬行动物,瞳孔随时都会竖立成一条线的样子。
好似久居在黑漆漆阴暗潮湿的山洞里,身上散发着常年被水迹侵蚀的苔藓产生的腥味和霉菌。
邱燕林这人,和有燕有林的名字大相径庭。
跟他对视的人,会感觉一股湿哒哒的寒意爬上脊柱。
譬如此时此刻的陈子轻。
陈子轻心里打了个突,没再看邱燕林,他看向站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