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
林疵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转瞬又意外且促狭地笑起来:“阿沉,你咬的?”
岳起沉面部漆黑:“我是变|态吗,我咬谁的嘴不好,我咬一个未成年的嘴,未成年还是个和尚。”
“他自己咬的,咬得嘴巴上都是血,我一不留神他就把自己咬成了那样子,有病,说个事情,我给反馈给慢了,给得不够激烈,他就焦虑上了,稍微焦虑点就咬嘴巴。”
岳起沉把情绪已经稳下来的小和尚拎去洗手间,接了一杯水放在台子上,他的言行举止随意中带着粗鲁,跟柔情不沾边:“漱口。”
陈子轻的心思停留在要准备的东西上面,混杂着被僵尸怪他误伤自己的委屈,他心不在焉,不太清晰的声音从充斥着血腥的手缝里溢出来,含含糊糊听着好似是在撒娇:“我不要,疼。”
岳起沉太阳穴一跳,弯腰在他耳边说话,吐息冷冷的:“有外人在场,别给我矫|情。”
陈子轻咽着嘴里混着血液的口水:“……他不是你朋友吗?”
说的时候,脸跟眼珠都往林疵身上转。
脸被捏住,掰回去。
岳起沉用林疵听不见的音量警告乱招人的小和尚:“加蓝小师父,管管你的眼珠,没事少转。”他撩了撩小和尚身前的那串佛珠,“如果不想被坏人拿下这佛珠,从你另一张嘴里喂进去,再让你一颗颗地吐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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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只能等机会。
305的吴常顺有个不外出的家属,304的盲老太该不会也有吧?
要是有,那还住在这一层的两户的共同点就出现来了。
夜里,304的屋里传来窸窣的声音,房间里没有灯,盲人并不需要灯。
盲老太平时早就该睡了,但今天她没有,因为病床上的老伴病情又加重了。
“咳……咳……”
老头在床上剧烈地咳嗽着,形如枯槁的他,随时都会因为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此撒手。
黢黑的屋子里,盲老太穿行自如,因为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她亲手放置的,它们的位置和大小她牢牢记在了心里。
她熟练地倒了杯水走到床边,双目茫然地看着前方道:“阿宏,来,吃药了。”
黑暗中,老头什么都看不见,咳嗽声却徒然加重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嗽声在黑暗死寂的屋子里,幽幽回荡着。
墙上的挂钟静悄悄的,也不
() 知哪一年就停滞了……
“砰!”杯子被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干什么!你就是不肯喝完是吧?”盲老太怒道,紧接着她又笑了起来,轻声道,“阿宏啊,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不想吃药。”
“你就是想死。”
盲老太褶皱的脸上竟挤出了一丝笑容:“没用的,没用的……”
“就算不肯药,你也不会死。”
“我是不会让你去见那个女人的。”
这时,盲老太失明的双目上,仿佛有一丝诡异的亮光闪过。
“阿宏,你要你一直陪着我,哪也不许去……”
“知道吗。”
这房子的门窗紧紧全部关闭着,在屋内的中央放置着一张方形的香案。
在案子的四周挂着一根根密集的红线,互相交织着,上面系着许多的铃铛。
盲老太小心摸着这些铃铛,心中有种莫名的踏实感。
“嗤——”
她擦亮了一根火柴,黝黑的房间里有了一丝微弱的亮光。
盲老太伸手去拿桌边的线香,却发现摸了个空,前几天刚买的一捆线香竟然不见了。
这种事似乎不是第一次发生,盲老太并不惊讶,而是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备用的线香。
香案上有五个香炉,摆成了一圈,她往每个香炉里都插了三炷香。
“路过莫怪……路过莫怪……”
盲老太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又拜。
与此同时,在香案桌上,一个黑影正坐在一边,抱着一捆线香大口地啃食着。
走廊上,直播时间推迟了的陈子轻举着手机准备进屋,他倏地感觉身后的304,有一股森冷的怨气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