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他打开手机看存款,看了以后,心里似乎充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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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黑,陈子轻就把符烧成灰,用水冲开,他摘下一片柳叶,沾符水,冲着碗口抖掉多余的符水。
闭上眼睛,将湿润的柳叶擦了擦眼皮,再睁眼。
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陈子轻蹲在303的门口怀疑人生,他不自觉地咬起了手指甲。
咔嚓咔嚓咔嚓——
陈子轻把最后一根手指甲咬秃了,他吐出碎指甲,决定招鬼。
这是住进来的第二晚。
陈子轻没招出来鬼,他在房里陷入费解中,这不合理背后有几个方向。
要么是他被限制,要么是楼里的鬼魂能力超过他本领。
他很久没学新的了。
因为没机会,后来的世界都只是翻来覆去地用那几招,对付对付完事。
没人教他啊。
陈子轻不合时宜地发起了呆,他的思绪不知飘向了哪个时空。
过了不知多
久,门外又响起塑料桶在地面拖过的“喀啦啦”声响。
陈子轻快速把门打开跑出去,和前一晚一样,走廊上依旧什么都没有,他等了会,盲老太出来了。
……
第三晚同样如此。
每晚都出现喀啦啦声,老太婆抱着香炉出来拜一拜。
在那之前,吴常顺会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回来,陈子轻有意蹲守,对方回回客气地跟他打招呼。
一切都笼罩在微妙的平静中。
岳起沉过来当正常租户,他白天晚上都在房子里,不出门,没欲望。
陈子轻猜得没错,岳起沉的去污方法就是没方法,说好听点是,以不变应万变。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假皇帝能吃能睡屁事不干,他这个假太监操什么心。
陈子轻说服自己也别太积极,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呢,他的直觉告诉他,即便他没把他的“略有研究”付诸行动,岳起沉也不会赶他走的。
不过,直播还是要进行的,他不为别的,就为了午夜准时来看他直播的“花开富贵”叔叔。
这晚午夜,陈子轻照常开直播,摸黑把房子里看了个遍。
下播半个多小时后,他轻手轻脚地去厨房倒水喝,穿过客厅时,不知怎么想的就朝着沙发走去。
然后他便借着月光看见,
面朝沙发里面的岳起沉睁着眼睛。
陈子轻扒着沙发背探头:“岳施主,你没睡啊,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青年一动不动。
陈子轻连着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反应。
睁着眼睛……
叫了没动静,该不会……不是醒着,而是在睡觉吧?
会吗?
陈子轻的思路走到这,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个拍子,他通过岳起沉没心跳和驱鬼符无效,再结合对方半夜疑似睁眼睡觉这点想到了某种可能。
一刻都没耽误,陈子轻匆匆去房里画了另外一种符。
当他拿着符回客厅,沙发上已经没了岳起沉的身影,青年在洗手间。
陈子轻站在洗手间门外。
等岳起沉从洗手间走出来的那一刻,陈子轻趁他不注意,啪地将符贴在他额头。
原本边走边拉裤链的青年骤然停住,他僵直在原地,瞳孔瞬间灰暗了下去。
陈子轻看看岳起沉这突如其来的样子,看看他额头的赶尸符,好半天才惊愕地呢喃了句“阿弥陀佛”。
原来不是鬼,是僵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