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自言自语:“不行啊,书早就被他烧了,他脑子里的记忆别人拿不走。”
他的脑子里阻挡不住地混沌迷糊起来,却还是闪出了一点亮光:“催眠有用吗,你去找厉害的催眠师,我们绑了沈文君给他催眠,问出阵法的内容。”
“要是催眠不成,那……那就只有……沈文君为什么没有弱点呢,他明明是沈家的家主,沈氏的掌舵人,怎么无牵无挂的样子,我们捏不到他的软肋,没办法逼他就范,所以只能,就只能……”
陈子轻有些喘不过来气,他说了一堆,其实就在原地打转。
而虞平舟一语不发。
陈子轻后知后觉地发现虞平舟情况不对,他捧着Alpha的面庞,细细地描摹,指尖感受到了肌肉抽动。
极不正常。
陈子轻跟虞平舟额头相抵,距离这样近,虞平舟的长睫毛似乎都要戳到他了,他呆呆地搜查对方眼底的情绪。
只搜查到了一个边角,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心底嘭地炸了出来:“书在你手里?”
虞平舟总算是开了口:“不在。”
陈子轻不失望,他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先不说沈文君把书烧了,虞平舟也不会涉及术法这方面的事。
却在下一刻听虞平舟说:“但是有笔记。”
虞平舟对上弟弟迟钝的眼神:“沈文君外祖母在世时的笔记备份。”
陈子轻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下一刻就重复了一次,变成了很狂躁的质问。他攥紧虞平舟的西装:“笔记里也有阵法记载对不对?”
虞平舟不答反问:“回去做什么?为什么要归位?你想让哪些东西归位?”
陈子轻的大脑陷入空白状态。
“你不是从来都不问我奇怪的行为,奇怪的想法,只是顺着我,成全我吗?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问?”
陈子轻的手机响了,沈文君只给他三分钟时间考虑,时间显然是到了,他想把手机按掉,手却一直在抖,身子也抖。
“对不起,你是人,不是机器,不可能每次都能忍受。这对你很残忍,我总是说要保护你的心脏,可我说话不算数,我的爱不纯粹,我有我的事要做,不能不做。”
陈子轻语无伦次,他迷茫又急躁:“可是怎么办,我必须要归位。”
虞平舟始终沉默,他得眼眸几乎全部阖在一起,不再给人探寻眼底色调的机会。
一股难言的气息从虞平舟身上散开,不是他的信息素。
大抵是他灵魂的味道。
是酸的。
到这时,他的信息素还被锁在他的体内,没有跑出来,强制性地侵略面前的Oga,让其在两秒内发||情,被汹涌的生理反应拖走心智。
虞平舟似乎在走神。
直到陈子轻浑然不觉地把嘴唇咬破,虞平舟舔||掉他嘴角的血迹,给了他一个血淋淋的吻。
拽着他就走。
兄弟俩走出酒店,秋夜的凉意自带悲剧色彩。
陈子轻的手腕被拽得生疼,他的神经末梢不停地抖颤,想对虞平舟吼叫打骂,忍得头皮都要炸了:“去哪?你要带我去哪啊!”
去赴死。
虞平舟不知道他的面色有多可怕,眼睛有多红,也没注意到他面上潮湿,有眼泪滑下去过。
他偏过头,对着惶惶不安的弟弟微笑:“哥哥带你去找高人还原阵法,让一切归位。”
回到你病情加重,无力回天的时候,陪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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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想在生日宴上给虞平舟名分。
至于那几个进度走完了还要顾虑的任务目标,尤其是前不久才结束订婚关系的楚未年,他的前未婚夫,随他们,他不想管任务了,马甲不穿了,目标也不维系了,随便在不在对应的位置上……
是不可能的。
但他有病,他们喜欢他,这是他的武器。
这场生日宴是晚上七点举办,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陈子轻事先吃过药,情绪稳到没一点跳动的迹象,他跟着虞平舟,眼睛落在台子上。
这会儿请来的歌手在唱歌。
唱的生日歌,改编过的,陈子轻听得有点嫌弃,好好一首经典歌曲给整得四不像。
余光瞥到不请自来的沈董,陈子轻的嫌弃就更重了。他这个任务成功与否的关键可能就在沈文君身上。
那家伙就是一颗老鼠屎。
要不……为了任务,他还是跟沈文君搞好关系吧。
怎么搞?
沈文君只好奇他的来历,他胡扯的没用。但他又不能说。
陈子轻在沈文君那边停留的几秒视线,落入了周衍明眼里,他绷着脸喝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