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自由自主。
“你自己把胡渣刮掉。“陈子轻牵着虞平舟去卫生间,将剃须刀递给他,“不要伤到自己,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虞平舟没有接剃须刀。
“拿着。”陈子轻不耐烦,“快点。”
虞平舟好似是在Alpha本能的驱使下,不受控制地服从,他接过剃须刀,指尖发抖,手背浮起青筋,随时都要失控。
陈子轻肚子饿扁了,他有心引导被易感期折磨的虞平舟:“我下楼做饭,你刮好胡渣就来找我。”
刚迈出一步,虞平舟就跟了上来,他没回头地说:“能不能别干什么都贴着我,你不吃饭我还要吃呢,给我去把胡渣刮了!”
被迫立在原地的Alpha气息粗重,他不安,狂躁,舌尖被犬齿咬破,满口都是血水。
陈子轻脱掉睡衣塞他怀里,又把睡裤也给他,径自去衣帽间随便拿了一身家居服穿上。
背后有濒临崩溃的喘息,和让人发毛的视线。
陈子轻叹着气走过去,在虞平舟额头的伤口旁边亲一下,又亲他优越的鼻梁,溢出血水的唇。
而后被他一把抓起腰,激动地颤动着吻上来。
受伤的舌尖在他嘴里疯刮他的津液,留下的血腥被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去。
血液里的焚烧味浓到呛人,吃进去以后五脏六腑都难受起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失去嗅觉,味觉,其他感官也受到波及。
虞平舟的雏鸟情节已经变质,成年的大鸟还依赖妈妈。
陈子轻能不把虞平舟绑起来就不绑,能不给他戴上防咬器就不戴。
他不是疯子。
那么难堪的画面,陈子轻不想他经历。
.
陈子轻脚步踉跄着走出了小房间,他掐着手心提神醒脑,迅速逐一打量二楼其他房间的变化。
都变了样。
长廊挂着一些水墨画和字,画里是玫瑰园,四季的玫瑰不同形态。
字比较多是心性有关,还有他喜欢的“随遇而安”。
陈子轻去二楼看看,整个二楼被改成星空顶的影院和阳光房花园,画上的玫瑰就在花园里绽放,一进去就被花香扑了一身。
虞平舟这是……
真的把隔离点改成家了。
陈子轻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他从二楼的楼梯下去,一楼的布局以餐厅,厨房,客厅为主。
家什么样,这里就是什么样。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子轻记得房子还有个地下室,上次易感期,虞平舟带他去过,他凭着记忆下去。
地下室应该没变动吧,还是备用的隔离室。
虞平舟总要给自己留个有利于度过易感期的地方……
陈子轻站在地下室入口,脸上表情呆滞,他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蓝色海洋和粉色乐园交织成一个童话世界。
儿童房都有了,虞平舟想得有点多。
但是,
儿童在地下室,这是正常人的思维吗?怎么就像是克服了极大的心理障碍,最终勉为其难接受孩子一样。
陈子轻走到婴儿床边,拿起床上的小玩具,捏几下。
“嘎嘎。”他喊。
玩具就跟着他叫:“嘎嘎。”
是他的声音,没失真变调,随时随地录音。
陈子轻放下玩具,他在儿童房里四处转了转,发觉整个地下室被规划成了两个宝宝的用房。
好家伙,虞平舟筹备的竟然还是儿女双全。
.
陈子轻搓着脸离开地下室,他回到一楼,打开大门让阳光和林子里的风进来。
隔离的房子变成家,却没拿掉信号屏蔽设备。
手机还是没信号。
陈子轻把手机丢在皮沙发上面,他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
楚未年不清醒,周衍明天天给他送满天星,他的那位追求者联系不到他,大概能猜到他干什么去了。
即便猜不到,那不还有江扶水吗。
在感情的事上,江扶水比周衍明的脑袋瓜子聪明。恋爱脑也是分等级的,第一的宝座暂时被周衍明拿捏。
陈子轻有种外出赚钱养家,操心家里几个孩子的既视感。
突地感应到什么,陈子轻打开冰箱的动作一停,他往后看,虞平舟站在他身后,下巴上没了胡渣,有了几道血痕。
“你刮个胡渣急什么啊!”陈子轻赶快拉着虞平舟去餐厅,拿纸巾给他擦血迹,按着他的伤口训斥,“我锅还没烧起来,你就下楼了,怎么这么能啊你,要不要我夸你棒死了?”
虞平舟低着眉眼挨训。
猝不及防的,Alpha倏地掐住少年脖颈扭向自己,犬牙磨上展露在他眼皮底下的后颈,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