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到心坎里去了。”
有人端酒来寒暄,虞平舟将领带夹别回领带上面,楚未年把手机放进口袋,他们无论前一刻生出过什么情绪,这一刻都被放在一边。
商人的世界太残酷,儿女情长可以有,要分场合。
这个时候,陈子轻白天玩累了,在一楼的影院看电影看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里是溱方孝对他讲过的要债画面。
有了点变动。
原主母亲躺在呕吐物里的场景,她睁大眼睛,看着入梦的他,没了气息,像是有心愿没达成死不瞑目,又像是得逞的畅快,想看看自己亲手送回虞家的儿子过得怎么样。
陈子轻一下惊醒,电影还在放,他躺在椅子上大口喘气,溱方孝在洗手间透露的最后一番话在他脑中不断重播,引得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登进这个世界迄今,陈子轻一共陪虞平舟度过两次易感期。关于虞平舟的秘密,陈子轻琢磨的是他心脏相关。
从没想过其他可能,更别说是记忆方面。
一个人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被拿来当足够威胁家族利益的筹码
陈子轻想不出来,他就这么瘫着等电影放完,手脚疲软地跑出找虞华章,做出一副做噩梦被吓醒慌里慌张不知所措的样子“爸爸爸爸”
虞华章在会客,他跟客人打了招呼就从会客室出来,循声迎上冒冒失失的少年“怎么了”
陈子轻惊魂未定地抓住虞华章的手臂“有个事我瞒着没和你说。”他眼神躲闪,脸上焦急,“爸爸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瞒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在影院看电影睡着了,我梦到那天的事”
虞华章听完少年毫无章法的说辞,等着下文。
陈子轻提了提原主母亲生前欠下的债“那个放贷的说我母亲捏着你的把柄,是她用把柄跟你谈条件,你才接我
回来的。”
少年忽然就抬起脸,牙齿轻咬嘴唇,眉间愁苦又多烦恼“是这样吗”
虞华章略微一晃神,他严厉至极“胡说八道”
“爸爸,你对我母亲是什么样的感情啊,要是有情,你就不会看着我母亲带我在贫民区受苦不伸手拉一把,”陈子轻说,“可你又不无情,因为你在我母亲走后接我回来让我复学,对我这么好。”
虞华章沉默了许久,苦涩挫败道“木木,我不知道你母亲在孝培受苦,我以为你们过得很好。”
陈子轻“”这走向。
虞华章缓慢地说着“我也只收到了你母亲写的最后一封信,我叫人去孝培的时候,你母亲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你,我答应她在信里的嘱托接你回长陵,只是这样。”
陈子轻垂下眼睛。
虞华章按着他的肩膀“木木,你该清楚,如果我照顾你只是被胁迫,那我何必送你去最好的中学读书,吃穿都是最好的我必须咽不下这口气,见缝插针的为难你,对你发泄撒气,我有这个手段,也有这个能力。”
陈子轻脸色苍白,身子轻微一颤“我不该误会爸爸,是我中了挑拨离间计,那个人不怀好意。”
虞华章没怪罪“没事,你进了社会,有了锻炼,就能分辨出好坏。”
陈子轻惶恐不安,他求证地望向中年aha“那个溱方孝还说我母亲捏的把柄,跟我哥的记忆有关,也是假的对吧,我哥的记忆没问题。”
虞华章忍俊不禁道“你哥的记忆能有什么问题,他过目不忘。”
陈子轻恨恨咬牙“那个坏人,害我担心死了。”
“木木,这次你的坦白做得很好。”虞华章说,“以后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告诉爸爸。”
接着就叫来吴叔,让他送少年上楼。
陈子轻一步三回头“爸爸,你忙完了要来陪我哦。”
虞华章慈爱道“好。”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虞华章脸上的慈爱就没了,他给大儿子打电话“平舟,有个叫溱方孝的人,你查查。”
那头响起虞平舟的应声“嗯。”
陈子轻回到房间,焦虑地在来回走动,也不知道他拎出溱方孝的这一步走得是不是有点急,他做任务一向求稳的。
这次怎么急躁起来了呢。
陈子轻的心底窜上来一个念头,我父母里的哪一方有家族遗传病
小助手没动静。
陈子轻没能压下那个念头,转眼间就被它攻击了思维意识,不行,他要确认确认。
找谁打听好呢,虞平舟
陈子轻摇头否定,还是让楚未年查吧。毕竟积分袋是检验情感的硬核标准,而楚未年是目前唯二百分百站在他这边的人之一,可以为他所用。
楚未年那边的效率挺快,不到两天时间,他就把查到结果告诉小未婚妻“都没有。”
陈子轻提着心掉回去,那是他想多了。
楚未年和小未婚妻说了会闲话逗了他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