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性洁癖。
周衍明忽然问道:“你哥怎么说?”
陈子轻垂眼:“他赞成。”
周衍明不意外,虞平舟没理由反对:“你哥说好听点是宠你惯着你,说不好听点是无所谓。”
陈子轻想反驳,一时没想到词,他干脆就不反驳了。
周衍明看不得他那折腾半天还是小可怜的样子,啧了一声:“你不还有让你当狗使唤的衍明哥哥吗。”
陈子轻神情认真:“怎么会,我喜欢你啊。”
周衍明听着少年虚伪的话,心头密密麻麻的酸痛。
少年明知他痛,还要让他更痛,满脸都是招人的笑:“我喜欢你追求我,活多久就追求我多久。”
周衍明把脸从屏幕里移开,又移回去,那眼好像是红了,怪惨烈的。
陈子轻保持笑意:“怎么这么大触动,追人这事你不是最擅长了吗,你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周衍明“操”了一声。
他眼睛更红,显得吓人:“小屁孩,你不把你衍明哥哥的心扎个稀巴烂不罢手。”
陈子轻马甲要松:“我挂了。”
“等会。”周衍明上不去下不来,面部肌肉抽动,“叫声衍明哥哥。”
陈子轻发现周衍明额角青筋鼓动,他想到了某个可能,装作好奇地询问:“你在干什么?”
周衍明看着少年天真的模样,负罪感和欲望齐头并进:“没在干什么,只是想|干||你。”
陈子轻鄙夷道:“不要脸!”
想到对付流氓,只有比对方更流氓,他不知死活地凑近:“衍明哥哥,给我看看。”
画面剧烈抖动,通讯被掐掉了。
孝培那边,周衍明把脏帕子丢地上,虞家跟楚家这场订婚只怕是势在必得,改变不了的局势,能让他有个心理安慰的是,婚约并非名副其实,小析木没心没肺,只是在抢玩具。
周衍明整理好衣裤就坐在沙发上抽烟喝酒,他年少到青年的漫长时间用来关注了解沈文君,将近二十而立的时候换了个人走那套程序,都没指望。
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在感情路上当块铺路的石头。
周衍明没花多久的时间来伤春悲秋,他让人调查,楚老太为什么会拿虞平舟弟弟的八字。
查到的信息指向是,沈文君。
周衍明始料未及,他叫人确定信息真假,确定了以后只剩下满
() 腔无处发泄的气愤,沈教授当媒婆了,他妈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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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沈文君看到周衍明的通讯,他没有接。
沈文君先前给楚未年的来电吵醒了,之后就没了睡意,他坐在客厅,喝着关门弟子给他煮的安神茶。
来这边出差,沈文君只住这家酒店,有个房间是他专用的,常年租着。
两室一厅会议室,能烧饭,关门弟子住在另一间,会给他做些吃的,尽可能的照顾他的胃。
无论国内国外,只要出差带着关门弟子,他就没在外面吃过。
沈文君说起他从楚老太那里得到的结果:“析木他哥对他的关心越来越多了,自己还没意识到,要是哪天他被周少伤了害了,他哥会难过的。”
“析木订婚了,婚姻对象是他哥信得过的好友,他哥就能放心了。”
江扶水坐在Oga对面:“他们互相喜欢吗?”
沈文君微笑:“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答案显而易见。这也是他的个人观点。
江扶水垂下眼睑。
静默了会,江扶水试探地问道:“是老师撮合的吗?”
“算是。”沈文君没隐瞒,他笑了下,“楚家长孙跟我结交多年,我对他知根知底,他喜欢析木顽皮跳脱的性情,也是个可靠的人。”
江扶水看着他脸上温温润润的笑意,自己也跟着笑起来:“老师,您别操心太多。”
沈文君叹息:“我希望大家都好,太太平平的,别再出意外。”
“什么意外?”江扶水不解,“出过吗?”
沈文君喝了口温热的安神茶,慢慢地咽了下去:“我指的是意想不到的事。”
江扶水心下泛起波澜,意想不到的事是什么事?他要是再问,老师就烦了。尽管老师不会表现出来。
对面的Oga起身,朝着房门那边走去。
江扶水猛然站起来,自觉反应过来,他就又坐回去,呆呆木木地问:“老师,你去哪?”
沈文君回头:“出去喝杯酒。”
江扶水放在腿上的手捏起来:“太晚了,老师一个人不安全。”
沈文君失笑:“有什么不安全的。”
江扶水再次站起来,幅度没那么大又猛,他走到沈文君身边,轻声说:“你是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