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孙媳都必须是他。”
老太太使唤纹丝不动的大孙子:“给我拿件外套,我现在就去。”
“暂时轮不到您老出山。”楚未年摘下沉甸甸的腕表丢床头柜上,“我真的要急急忙忙的订婚,没有别的办法了?”
老太太激动得喘不上来气:“性命之忧,你以为是闹着玩的?你个臭小子,是不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楚未年给老人抚着心口:“奶奶,我没说不订婚,我的意思是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人选?”
老太太打开孙子的手:“虞家那孩子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楚未年摸鼻子,哪里不满意?哪都不满意,他没法对熟人的弟弟下手。
“我大那个小朋友十四岁,”楚未年颇为排斥地摇摇头,“跟养儿子有什么区别。”
老太太没好气:“你以为能救你的贵人是那么好找的?”老人长叹,“一年了,这才有个合适的。”
楚未年理解不了老太太的迷信,他揶揄:“说起贵人,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文君。”
老太太松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你拿他的八字算过了?”楚未年神情严肃,“奶奶,他已经是虞家准儿媳了,你怎么还算他的八字?”
老太太虚张声势:“准儿媳准儿媳,前面不是还有个准字!”
末了来一句:“况且就算订婚了,跟结婚也有差。结了婚,感情好不好,婚姻经营得行不行也另说。”
楚未年听着奶奶的一番犀利言辞,开起玩笑:“那你怎么不选他,偏要选平舟的弟弟?”
老太太语出惊人:“还不是他的八字不行。”
楚未年觉得奶奶糊涂了,才会说出这种荒谬的话:“怎么可能不行,他救过奶奶您,也救过您孙子很多次,是名副其实的贵人。”
老太太说出事情经过:“我也奇怪,但就是比不上小析木的八字,差远了。”
“小析木的八字有龙有凤旺得不得了,文君的八字什么都没有,”老太太顿了下,“福运很薄。”
楚未年更觉得荒谬:“文君的福运薄?以他从小到大的成长背景和这些年的经历,谁敢说他福运不好?”
老太太哑然。
楚未年老神在在:“所以怎么说,奶奶,那些东西听听就得了,当不了真。”
老太太要昏过去。
楚未年给她断水胃药,让她缓过来:“奶奶,您为什么会
拿平舟弟弟的八字算,我想不出您考虑到他的原因,是不是有人给您提的想法?”
老太太说:“文君提的。”
楚未年的眉头皱了一下,他放下水杯出去联系沈文君。
国外正处深夜,沈文君被电话吵醒,手机另一头是楚未年压着脾气的询问。
沈文君坐起来靠在床头:“周少看上析木了。”
楚未年挑眉:“小孩生日那次我就想说,周衍明不是你的舔狗吗,怎么换人舔了。”
“这不重要。“沈文君说,“他配不上析木,我想着你为人信得过,不如把析木的八字给老太太,试一试看,要是成了,就是两全其美,配的结果怎么样?”
楚未年面部抽动,让你歪打正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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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见到楚未年,从他口中得出来意,失手把杯子打翻了。
这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中的狗血。
楚未年扶起杯子,对毛手毛脚的少年说:“我们只是假订婚哄老太太高兴,她身子骨不好,没几年活头了,我想她走之前能踏实点。”
“那我能有什么好处?”陈子轻把楚未年送来的拼图推开,上次那盒还没拼完又来新的,碍事。他笑得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书上说助人为乐是良好的品德,可我并不想要呢。”
楚未年心底那股被所谓八字驱使操控的戾气冲淡了些许:“我给你一个承诺。”
“一个承诺就想换我的第一次订婚?”陈子轻乐不可支地捂嘴,“未年哥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太看不起我了?”
楚未年单手支着额角,多情的眼注视他:“那你说几个。”
陈子轻伸出一只手:“五个。”
“狮子大开口。”楚未年前言不搭后语,让人难以捉摸,“好,五个。”
陈子轻拿出手机,举到楚未年面前晃了晃:“我录音了哦。”
楚未年假意不满:“这么信不过你未年哥哥?”
“这跟信不信得过没关系,防人之心不可无。”陈子轻把录音备份,订婚不代表就是把楚未年抢过来了,必须要他也能为自己两肋插刀才行。
五个承诺可以拿来用。
而且这场订婚,是个打破僵局的点。
陈子轻心里的小算盘啪嗒啪嗒响了一会:“假订婚能小范围的透露吗?”
楚未年摇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