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也不能杀。
“至于戒指里面的这些天材地宝,我自己是要留一部分的,但是绝大部分,要给九爷送去。我自己吃到老也吃不了那么多。”
如何辨别这一点呢?用手一摸,哪个方向有兵器插入泥土的痕迹或者残留的金铁锐气,就是了。
而且紫衣宫弟子之中,现在看来最草包的就是这个贝真。
至于贝真……在外面固然算是得罪了自己,但是杀死他,最大作用也就是泄愤。其他有什么用呢?
只是一点情绪价值而已。
别说方彻主动交了,就算方彻不交,他也能将方彻撸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撸的干干净净的却还以为方彻还有大大笔私房钱。
方彻想到这一点就打个冷颤,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主动些。
这一趟出去,自己的新职务,应该就下来了。
与唯我正教的职务相对应的话,方彻基本已经算到东方三三要给自己安排什么活儿了。
那么接下来,就要考虑怎么开展工作的事情了。
但现在封云在唯我正教东南总部,这个人可不好对付……
一片黑暗中,方彻静静地埋伏着,如同一个存在感不强的幽灵。
但是他的脑子里,已经将出去之后要走的路,都规划了一遍。
随着一点点的自我梳理,他的脑子也越来越是清醒。
“阴阳界十年,外界只是过去十天。但是这十年,对我的影响应该是很大的,毕竟在这里面,我不是卧底,不需要应对那么多的心机事情。所以,这十年我放纵了。”
“出去之后当务之急便是要将这十年的放纵的心收回来。每说一句话,都要前后考虑,更加慎重才行。”
“还有就是重新给自己进行定位,每天十几次的提醒自己是做什么的,现实身份是怎么样的。”
“这一点,比起上交缴获,阴阳界收获,以及什么神,什么墓园……都更加重要一万倍!”
“心态调整不好,出去就有可能露马脚!”
“重中之重!”
脑子冷静下来之后,方彻越发感觉到出去之后的环境,恐怕要比在镇守大殿当总执事副坛主要艰难的多!
干脆运起来冰澈灵台,开始给自己挑毛病。
“阴阳界十年丧失的防备心。”
“……安逸心太重。”
若是让别的知道方彻阴阳界经历的人看到这条,绝对会不可理解:你特么天天被追杀的像一条犯罪的野狗,居然还嫌太安逸了?
但方彻自己认为,虽然在阴阳界里几乎天天都在战斗,但是这些战斗实在是都太单纯,所以……这种生活,依然是太安逸了。
“……说话的随意性。”
“高高在上的心态需要改变。”
“出去后修为回落,落差感必然会导致战斗时眼高手低的现象。需要改变。”
林林总总,为自己挑出来了十七个毛病。
最后一个想了许久,终于艰难的决定了。
“……对雁北寒的好感,必须要掐死!”
列完十八条。
方彻从头到尾再回想一遍,终于轻轻叹了口气,闭了上眼睛。
“哎……”
前途漫漫,危机四伏,八面有风,十面埋伏。
一着不慎便是身死道消,万劫不复。而且还连带着家庭亲眷……
任重道远啊。
就算是用如履薄冰的态度来应对,依然不够。
哪有什么心思去考虑什么男女爱恋……
他不断的提醒自己,但,虽然一直这么想。
却还是心里悠悠叹了口气。一种淡淡的惘然,悄然升起。
丝丝缕缕,如良辰清雾,看不清,摸不着。
却已在不知不觉间,沁入心脾。
……
方彻已经在考虑人生未来。
但是里面却是大战方酣。
封云与雁北寒开始大肆抢劫,挑拨;各大门派在互相厮杀,只要遇到了就是狂战。
反正大家都不吭声,一片黑暗中,谁知道是谁啊?
东云玉更是如鱼得水,贱逼属性直接开展到了极致。
只是一不小心再次遇到了雁北寒,结果被雁北寒追着狂抽,一张俊脸被打的稀烂。
真正意义上做到了‘妈妈也认不出来。’
但是雁北寒毕竟有分寸,没下杀手。
“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扔下一句狠话,雁北寒转身而去。
“不就说了一句方彻的姘头……”东云玉仓皇而逃,喃喃咒骂:“这特么到底是谁啊,也不像是兰心雪啊,难道是姜碧霄?”
地府的阴森森鬼气功法,几乎都不敢施展出来了。
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