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的,她一般开业请的那些就是图个热闹,自己儿子这是正儿八经的乐队,来干这事肯定会觉得跌份。但边浪这不带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到让她完全没想到。
不过惊讶归惊讶,罗素萍也还没到接不上话的那种地步:“到时候演出费该多少你们照收。对了,小浪,你姐刚和我提意见,说我们南飞雁开在这应该改改,品牌调性不符合大学生群体的消费习惯,你觉得呢?”
商业的事边浪不懂,但上辈子看的多了也能吹出个一二三来:“我们家这过桥米线的口味和品质那自然没的说,但妈你想啊,这条街上倒闭的同类店没有十家也有八家了吧,春城老字号都在这条街上折了……”
结合着原主的记忆,边浪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有些罗素萍还真听进去了。
“有点道理,我回去好好想想……儿子,不错,加油……”说完,罗素萍起身拍了拍边浪的肩膀。
这句话,边浪搜索了原主所有的记忆,从他开始玩音乐那天起,就再没听说过了。而他上辈子,这句话至少也有20几年没听见过了。
这一下子,就击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那一部分。
感觉有点绷不住,边浪索性低头想糊弄过去,但不经意间偏头就看见了罗素萍那双已经满是皱褶的双手。
他上辈子在医院的最后那段时光中,也是这样的一双手,给他喂饭,为他擦去满身的汗渍。
“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这首歌边浪想到了,但却不想在此刻哼唱出来。
“谢谢妈,以前是让你多操心了……”边浪伸手,轻轻压在了罗素萍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