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总店店长小施就安排人来滚石学习了。www.xinyin.me
边浪是9点被从床上叫起来的,到公司一看就傻眼了。原本他以为就是来个四五人的规模,现在怎么感觉是全都过来了。
带队的是三个彝族小伙里面的主唱,名叫阿昌。
看见边浪进排练室的时候,他就赶紧上前打招呼道:“浪哥,能有机会和您学习,真的是太荣幸了。”
边浪看着这一群跃跃欲试的演员们,就开始回忆原地球《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的现场。
说实话,这歌他确实能张口就来,但真从来没有主动找来认真听过。
视频也都是随手刷到过一些,同样没有认真看完过的。
但他印象比较深的就是宋老师唱的版本,主歌部分是她如百灵一般的花腔,然后由男中音配合唱副歌部分。
至于编曲如何,边浪确实是真的记不住了。
但是这种编曲对他来说不难,撒尼人的乐器就是大三弦和笛子,只要这里面有人会,那么他用键盘再给他们补录一段GBM就可以了。
想明白了这些,直接开口道:“有会打三弦和短笛的么?”
不出任何意外,除了阿昌之外的两个彝族小伙都会打三弦,阿昌和另外三个舞蹈演员会吹笛子。
有这個基础那事情就很好办了!
自从喜茫茫音乐节上演了《酒歌》之后,大勇就把滇省的这些民族乐器全给置办齐了,方便边浪灵感来的时候需要用到。
后来这些民族乐器,但凡是滚石来了新乐手,都非常好奇的要拿来玩玩。
等到奥拉夫这国外的制作人来了之后,对这些的兴趣就更大了。他还自己尝试用这些乐器录过一些古典乐的小样,听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
所以边浪去给几人拿乐器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听着风声的奥拉夫也跑来观摩了。
“Wave,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你们滇省原住民的音乐,你能给我好好介绍一下么?”
边浪心说:“你想要做真正的了解,那还不如跟着涂灵他们去佤山……”
但是话到嘴边却成了:“好啊,不过他们现在演出的地方设备需要更新了,你能抽空去给他们看看么?”
“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
南飞雁来的一群演员,看见有个老外跟着进来了,倒也不是惊讶。在南飞雁工作的他们,一年要见的外国客人还真不少。
但等边浪介绍完奥拉夫的身份之后,一帮人就开始变得有些拘谨起来了。
见他们有点紧张,边浪就用方言跟他们开玩笑道:“怕个囊?你们先给他唱个三跺脚,他还不是只会跟的拍手巴掌!”
滇省的大方言虽然是属于北方语系,发音和普通话非常近似,但语速过快加上很多地方性的语气词,除了西南F4的华夏人都不一定能听得懂,更何况是奥拉夫这个真老外了。
不过连蒙带猜的,奥拉夫还是捕捉到了“三跺脚”这个关键词。
“Wave,这个三跺脚是什么,是骂人的话么?”
“谁告诉你的?三跺脚怎么可能是骂人的话?”
“yellow告诉我的,一般华夏人说话的时候如果有外人在场,突然从普通话转成家乡话的时候,不是在说秘密,就是在骂那个听不懂家乡话的人。
我认为这种时候你们应该不是在商量什么秘密,那应该就是……”
边浪也想不到奥拉夫居然被黄凯给带坏了,还会开这种玩笑:“奥拉夫,不是欺负伱,如果我们要骂你的话,根本用不着说方言!比如****!”
被边浪那么一顿玩笑话,大家也都不紧张了,但奥拉夫坚持要先弄明白三跺脚是什么。
边浪无奈,只能又给他认真的解释了起来:“三跺脚又叫跳芦笙、跳三弦、三脚歌、跳歌,是广泛盛行于我们滇省思普地区的一种民间舞蹈。逢年过节,或遇重大喜事都要跳三跺脚……”
介绍完之后,边浪就按照记忆中的调子,献给起来个头:“妹家门前一条河,又养鲤鱼又养鹅……”
在场的这些演员,一个个都是三跺脚的高手,见边浪起头了,就就跟着玩了起来……
一口气对了快5分钟最后才停下,听得后面来的陈淑婷一脸的问号:“这歌词怎么感觉全都现编的啊,感觉你们这样可以不重样的唱到明天早上!”
听完陈淑婷的疑惑,边浪就解释道:“三跺脚一般由歌头领唱主词,众人跟唱衬词。主词一般即兴创作,七言四句,大体押韵,衬词就唱:阿叔者呢瞧哎,西叔者呢哟喂。”
听完这个解释,陈淑婷憋了半天之后终于来了一句:“要怎么说的话,这三跺脚不就是本土的说唱么?以后真可以好好挖掘一下!”
这个解读边浪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她觉得陈淑婷说的这个还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