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骗的一塌糊涂。他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崩塌了,他心灰意冷,整天沉迷烟酒,再也无心创作。很多时候把自己关在租来的房子里醉生梦死,甚至有时候一个星期都不出门。
公司的同事觉得许少年有问题就把他送进医院,结果查出他患上了重度抑郁症。
当时的签约公司建议将许少年送进精神病院,袁枫果断拒绝了:“给我找一辆车,我要带他回长安”。
就这样,两人两地分居八年之后再度回到长安团聚。只是,曾经义气风发的音乐少年如今发如乱草。曾经灵巧拨动琴弦的双手颤抖不堪,甚至不知道饥饱,如果不扶他起床,他就会静静的在床上躺上几天几夜。
这时袁枫给单位打电话:“我丈夫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我得在家照顾他,我辞职!”
袁枫的单位给她分了一套五楼的房子,许少年喜欢晒太阳,只要有阳光,许少年就可以不声不响的在阳台上静静的搬个椅子坐着,一直到阳台上没有阳光。
有一次他就这样一直等到阳光不见之后还站在阳台栏杆旁,不停的去伸手去够阳光,努力的往外探,而他自己浑然不知自己身在5楼,袁枫被惊出一身冷汗,二话没说,一星期之后就带着许少年搬到西郊的一处院落。
医生再三嘱咐,抑郁症患者需要经常与人沟通。因此,袁枫想尽一切办法去缠着许少年,有时候唱他的歌,有时候问记不记得过去部队的事,记不记得BJ的事为了尽可能让更多的人来陪许少年,为此袁枫跟从未接触过的娱乐圈打起了交道,她按照存在许少年手机里的电话号码,一个个联系许少年之前在BJ的朋友。
在此之前,袁枫也不知道许少年电话本里的哪些是朋友哪些是泛泛之交。她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一个打通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是许少年的妻子,说许少年目前患上了抑郁症,医生叮嘱需要有更多的亲朋来陪他说说话,希望对方能来长安看看许少年。
这样的麻烦事找上门,推托是大部分人的选择,万幸的是,袁枫打通了ZTS的电话。
老臧告诉袁枫:“我腾出半个月时间在你那扎下。”
三天后,老臧带着一车人还有乐器到了,把乐器摆放在院子里,一声吆喝大家就开练。
当架子鼓响起的时候,许少年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就这样一群人在西郊的那个院落住了半个月。最忙的还是袁枫,她第一个起床,做好早饭再催其他人起床,大伙吃完饭之后,她得手脚麻利的收拾完院子之后又得去准备大伙一天的食材。
一车人每天三顿饭就是个很浩大的工程。玩摇滚的都喜欢喝几口,她去小卖部买酒都是成箱的往家端从早忙到晚,她从来没有怨言,好在那时候老臧把这一切,都用DV给录了下来。
就这样,许少年的抑郁症缓解的近乎神速,当有一天臧天朔把一把吉他塞到他手里,许少年一把紧紧的抱住再也不愿松开。
对症下药,看到丈夫许少年的近况,妻子袁枫学吉他帮丈夫,最能缓解许少年症状的还是现场演奏的音乐,此时从来没有接触过吉他的袁,枫学习了一点吉他入门知识之后就弹吉他给许少年听。
5个月后,当袁枫自己也不知道第几次谈起《执着》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另一个吉他的声音。
坐在对面的许少年左手抱着吉他,右手拨弄出清晰的琴声。半个月后,他恢复了跟着吉他吟唱的本能。
在袁枫与许少年的共同回忆下,许少年回想起了过往很多的事。
只是,他当时的记忆只停留在患上抑郁症之前,至于患病后到康复前这段时间,他没有任何记忆。
被音乐唤醒后的许少年,又感觉在长安待不下去了。他告诉妻子袁枫,他还是想去BJ做音乐。
袁枫问他能不能带上自己,好去照顾他。许少年不大乐意,袁枫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许少年只好答应了,但是告诉她,去了BJ之后,不能干预自己的任何事情,只能待在家里做全职太太。
就这样,离开了疗伤两年的长安,袁枫跟着许少年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BJ。为了保证治疗期间的进口药,两人已经没有什么钱了,许少年在朋友的帮忙下签了新的唱片公司,预支的钱也只能维持日常开支,于是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算是安下了家。
许少年很快找到了以前摇滚青年的生活,骨子里那种豪迈和喜欢呼朋唤友的本性又让他回到了当初歌舞升平的日子。
白天起床后,就去公司和制作人构思旋律乐谱;到了下午,总会出现在不同的餐厅;觥筹交错之后,再集体直奔三里屯,往往都是在半夜1点以后才会带着满身酒气回家。
去了BJ以后,许少年几乎没在家吃过一顿饭,没有正正经经坐下来跟妻子说过什么话。
复出的许少年又一次找到了音乐的感觉,随后推出的《时光·漫步》专辑销量一举超过50万张,在2003年第三届音乐风云榜颁奖礼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