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战力强横,汉国已经吃过亏了,暂时不宜动晋阳。
反正刘琨也不会主动来打他,大家相安无事即可。
石勒在一旁默默观察,并仔细分析汉国君臣的对话,顷刻之间,他似有所悟,立刻说道:“大王,晋国朝堂多酒囊饭袋,何惧也?”
“哦?”刘渊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道:“东武阳、阳平数战,卿与汲桑大败亏输。肥乡之役,材官将军邵勋俘杀万余众,追亡逐北。晋国朝堂,显然不全是酒囊饭袋吧?”
石勒闻言一笑,道:“苟晞、邵勋素为士人所鄙,我料司马越、王衍之辈难容。今二人或已班师,河北便是白茫茫一片大地,可任大汉铁骑驱驰,再无敌手。臣不才,愿领本部兵马东下太行,为朝廷取河北诸郡。”
刘渊想了一会,点头应允道:“可。”
反正是羯胡兵众,死不足惜。
石勒愿带着他们去河北,那就去好了。
“臣领旨。”石勒压住内心的激动,应道。
他就像一个输光了钱的赌徒,没想到才过半月,便天降横财,囊中复丰。
正好再去赌一把!
“石卿取河北,正可为朝廷牵制晋国兵力。”刘渊看向诸位臣子,道:“尔等不得怠政,宜速速积聚钱粮器械,来年孤要亲征平阳。”
“臣遵旨。”众臣齐声领旨。
刘渊一一扫过众人的面庞。
国家草创,虚位甚多,官员都凑不齐啊。
数年来他一直礼贤下士,奈何应者寥寥。如果能取下平阳、河东二郡,想必声势更大,或有更多人来投。
“范卿。”刘渊又道。
“你再跑一趟中原吧。”说完,刘渊走到他身前,低声耳语补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