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容。
有此二人配合,事情却容易了许多。
他需要回洛阳,这本来没什么,但自己疑神疑鬼,总觉得洛阳不太可靠,有人想像对付司马乂那样对付他。
邵勋如此跋扈,更让他逡巡不进。
如果有王夷甫相助,重组禁军事情就好办多了。
事实上,他已经给河北去信,令司马模帮他募兵,送来温县。并对他讲明了这批人是要来洛阳当禁军的,一定要优中选优,不得糊弄。
司马模听闻,直接成建制抽调部队,连同其家人,一起送往洛阳,非常支持了。
统军大将名宋胄,一共五千步骑,这会已经出发了。
宋胄原为平阳太守,名声不太好,打压寒门出身的李矩,夺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官位。
宋胄离任后,族人宋抽出任平阳太守。
西河宋氏,算是当地的老地头蛇了,在平阳势力不小。
这批人抵达后,算上正往这边押送的四千降兵,以及带过来的万余兵马,差不多有两万了,正好组成禁军的左军、右军。
这两万人是“纯洁无瑕”的,不像左卫、右卫、骁骑那样不可靠,足以护卫他入京。
离开洛阳近两年,军队都要被人偷了。再不回,你是不是还要偷别的东西?
这次非得好好整顿一番。
不过,他还是有些发憷——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万一邵勋鱼死网破,该如何应对?
想到此处,他觉得还是先摸摸底再说。
王府掾糜直,似可担此重任。
王衍在一旁默默看着,良久后暗哂。
想得越多,说明你越不敢撕破脸,还想维持表面和气。
到头来,还是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如此而已。
看来,合该我王氏撞大运,居间得利,青州老家估计能拿到手了,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