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样奇特相貌和经历的人,究竟来自于何处?我记得以前你曾说过,你原名叫……维特尔斯巴赫,曾是教堂的修女,您来自何方?是贵族吗?”
借着这次机会,娜娜莉一口气把心中全部问题问完。
这时悠闲的坐在一个丝绒方凳上,几位侍女往她白皙的脚上系着凉鞋,听到娜娜莉的问题抬起锐利的目光,说:“我是叫维特尔斯巴赫,来自eu的某国不过是我暂时的名字。早晚我会恢复祖先姓氏的,但是在那一天之前,娜娜莉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好吧。”
听到这话,娜娜莉就立刻低着眉眼,用指尖挑着柔软的发梢,毕竟她知道这位现在的身份几乎就是她的嫂子,虽然身为妹妹,曾经她也有所嫉妒,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她们是亲人。
不过接下来就把矛头对准了一旁看戏的雷顿帕西瓦尔。
“好的,让我们来说说您吧雷顿先生,您的家族应该不是天生的商贾,就算有些布列塔尼亚人喜欢供养一些强有力的包税商人成为所谓的骑士,让他自幼年就和子女一起成长,接受教育,但小商贩的那份短视和浅薄,绝不是后天的贵族式教育所能弥补的。但你却和这些人完全不同,我和鲁鲁修原本都以为只要剥夺了你的军工产业。你们帕西瓦尔财团肯定会一蹶不振,稍微有点没想到,你的表现和成就居然些许超越了我们对你的预期。”
说及此的脸上居然泛起了一丝红晕,大概是酒水起的化合作用,不过这也让雷顿更加局促不安毕竟他知道,这位不好惹。
这时夏夜的星光已飘荡在宫殿外的山峦间,当晚宴进行到一定阶段时,所有正餐和水果都已食用完毕后,几名仆人端着杯盘毕恭毕敬地离去,侍女和奴仆们立刻把灯火调暗,大厅的灯光一时间昏暗了下来,舞会开始,当然这种环境也很适合促膝长谈。
“也好,那我就讲讲我的过往吧……”长久沉默后,雷顿向众人讲述了自己和纯血派联邦派之间复杂的爱恨情仇。
“我十岁的那年,父亲追随拉普拉塔独立领袖多雷洛斯一起在反抗布列塔尼亚人侵略,结果可想而知起义队伍惨败,多雷洛斯被迫流亡海外随后被帝国暗杀,而我父亲则逃回了自己的根据地即联邦的禅达城,随后因为一些原因,他被迫投靠帝国皇帝销鲁鲁,并和驻欧洲的帝国军骑士团长官法尔内斯伯爵建立了亲密的“门客—庇护人”关系。
说到这里,雷顿仿佛想起了什么,不禁摇头苦笑起来。
“因为法尔内斯是个鳏夫,坊间就传说他很喜欢我母亲的美貌,甚至坊间还有谣言,说我其实是法尔内斯的种,但从我的出生日期来推算,这纯属无稽的谣言。”
“那后来呢?”对于这些坊间秘闻似乎并不感兴趣,长期混迹于帝国上流圈子的她明白,这些谣言很可能就是阿西拉依自己散布出去的,目的是抬高自己的身价。
“于是我们雷顿家族就扎根于潘德拉金融圈,在法尔内斯先生的庇护下,获得了一段黄金岁月。我的父亲竞选了帝国三级会议席位,并给自己伪造了个西班牙塞维利亚贵族后裔的身份(对此雷顿骄傲的表示家族最擅长造假,甚至一度帮助富商伪造贵族身份占了很大一块利润比例),当他们的身份遭到部分纯血派抵制时,是法尔内斯伯爵强硬地让父亲的诉求获得通过,我们雷顿家族由此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贵族头衔。因此雷顿家的子女们,也得以在帝国的各所男女名校就读,小雷顿读帝国大学时,居然享受了贫困生才有的助学金。
“不过据我所知,你们雷顿家族却是一面依托布列塔尼亚权贵们混得风生水起,另外一面却继续对拉普拉塔自治事业暗送秋波,我说的没错吧?”
没想一句话直接打断了雷顿的娓娓道来,直接揭了雷顿家族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