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城里的西岱岛监狱是一个古老、灰暗而且丑陋的建筑群,这里关押的往往都是那些非常危险的重刑犯或者政治犯犯人。
这里充斥着灰尘和废纸的古怪气味,就连在里面工作的狱卒、厨师等人似乎也都显得古旧而灰头灰脑的。其中就包括负责为监狱里的人洗衣服的杰里。
这一天,杰里从典狱长先生那儿获取一条重要信息:今天早上来了一个新罪犯,是一个大约22岁左右的年轻姑娘。她穿着体面,人也很沉着。
“她犯了什么罪”杰里轻声地问看门人。
“她是一个间谍!一个布列塔尼亚间谍!”看门人告诉他。
看着不解的杰里,看门人补充道,“她从布列塔尼亚赶到eu,然后把eu军队的动向秘报给了布列塔尼亚帝国残余鲁鲁修的遗孀!”
“那,如果判她有罪的话他会受什么样的惩罚”杰里问。
“哦得判死刑,这是毫无疑问的。”看门人情绪高昂地回答说“卖国贼!他们会绞死他的。”
“她叫什么名字”
“蕾拉,蕾拉·玛露卡尔。是一个布列塔尼亚名字,是吧”
“没错,诶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
三天后,蕾拉的案子正式开庭审理,杰里也花了200法郎去旁听案件。
杰里一边等着,一边朝大厅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巡视。很快,他注意到了审判台上那位20岁左右的年轻罪犯,当她看着辱骂她的人群时显得十分悲伤,并紧紧地闭着双眼,仿佛没有听见眼前的这一切。
“静一静!”
这时审判开始了。第一个起诉蕾拉·玛露卡尔的人名叫约翰·巴萨德,他自称是一个诚实的人,并以自己是eu人而自豪。
他自己承认自己是或曾经是罪犯的一个朋友,而且他曾见过罪犯的衣袋里有一些关于eu军队的重要计划和图表。
但他否认是他本人把图表放进去的,也否认自己是个间谍,他也不是受人收买而去陷害无辜的那种人。
接下来的证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就是蕾拉的养女雷姆,她作证说在她和她的父亲从布列塔尼亚来eu的船上曾遇到过罪犯蕾拉。
当雷姆出现在证人席时,杰里能明显看到她的神情十分落寞。
“那时候,她对我母亲和我都很友善。”雷姆作证说。
“他当时是只身一人乘船旅行的吗”检察官问道
“不,她和另外两个布列塔尼亚人在一起。”
“那么,雷姆小姐,你看到他给他们看了什么文件或任何类似表格一样的东西吗”
“没有,我没有看见过任何这类的东西。”
问题被检察官一个接着一个地提出来,审判继续进行着。最后一位矮小的红头发男人出庭作证,他告诉法官说他曾在巴黎近郊的一家豪华旅馆也见到过蕾拉小姐,那儿他也看见。
“我很确定,就是这位蕾拉女士和照片上的这位绿头发的女士在旅馆里秘密聚会,还在庆祝什么。”
接下来,一位蕾拉的专用律师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并把它递给蕾拉的主辩护律师菲拉蕾·巴尔托罗小姐,她是蕾拉的部下安娜的好朋友,专门聘请来打官司的。
“你能肯定这位女士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女人吗?”看过纸条后,首席辩护律师问那个红头发男人。
“非常肯定。”红头发男孩肯定的说,“无论如何,我都能把她认出来的。”显然他非常自信。
“那么我得请您看看那边的那位女士。”说着菲拉蕾·巴尔托罗律师指着法庭的另一边说道。
法庭上的每一个人都向角落看去,很明显能看出角落里的那位女士和蕾拉那长得的确很相像。
“这……”红头发男孩愣住了。
“您不认为她长得非常像这位犯人吗”
“是的。”
“那么也就是说……”说道“我们很容易就能找到一个与罪犯相像的人乃至在这间屋子里我们就能找出一个和罪犯长得酷似的人。”
“是的。”
那你又怎么能确信你在旅馆里看到的就是这位女士呢”
红头发男人涨红了脸,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律师们开始和检察官激烈的争辩讨论,既冗长又无趣,当审判最后结束时,在旁听席百无聊赖的杰里都都快要睡着了。
但是庭审就要结束时,突然有个人叫醒他并且递给了他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无罪”的字样,
杰里便急急忙忙地带着这条消息回了监狱,这是事先说好的,有人出五万法郎让他带给法庭上的这个女囚犯,这些钱是杰里几辈子都挣不到的。对于时代来说他不过是一粒传递信息的微尘。
至于谁是蕾拉,他才不在乎。
三天后,eu巴黎高等法院给出了法官团的司法意见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