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阿宣,咱们还是先吃饭,吃过饭再谈这些事不然怕是影响胃口。”
刘宣一怔。
蕾拉果然是妙人,既然面对面了,那就什么都不藏着掖着,明白告诉他,今天请他吃饭的目的是什么,倒是和鲁鲁修的估计差不多。
“这么多年过去了,蕾拉你还是没变,还是那么念及留情。”
微微愣怔之后,刘宣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听了这话,蕾拉淡然说道:“你很相信听说的消息吗?我倒是更加相信我亲眼所见到的东西,道听途说,很多都不靠谱。不过……”
“不过什么?”
刘宣紧盯着问道。
蕾拉望着他,眼神很温和,笑着说道:“有关你的传闻,倒是和我所见到的事实一样。实话跟你说阿宣,一开始我听说你在联邦搞土地改革和其他政策闹得沸反盈天,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官还可以像你这样当的。”
刘宣笑笑,说道:“那是因为,没有谁生来就是当官的,也没有谁会永远当官。官员,本来就是一个没有自我的职务。所以按照这个标准来评判的话,我可能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
蕾拉笑道:“其实,官员合不合格,从来就没有一个标准。百姓说你合格,你就是合格的。”
这倒是实话。
蕾拉,雷顿,刘宣可以说是目前超合众国最有名的三位“大官”,但性格迥然有异。蕾拉低调务实,刘宣飞扬跋扈,雷顿无所不用其极,然而在各自的利益集团眼里,他们都是十分合格甚至是十分优秀的领头人。
“不管怎么说,就为你的与众不同,也值得干一杯。来,咱们以茶代酒吧!”
蕾拉说着,端起茶碗,朝刘宣示意。
刘宣哈哈一笑也端起茶碗,和蕾拉碰了一下,两人又喝了几口凉茶,还真有“煮酒论英雄”的气势。
另一边,农家妇女手脚相当麻利,很快水煮小鱼仔,沙拉配炒火腿,白酒蒸生蚝和一盆洋葱汤就端上了桌,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提着一个白陶瓷茶壶,端着碗筷,跟在农家妇女身后。
眼尖的刘宣一眼就看出,这个小女孩就是之前那个吉尔克斯坦小女孩儿雷姆。
“蕾拉小姐,刘先生,你们先吃着,红酒焖鸡肉还要再等一下,鸡肉焖熟了才好吃。刘先生,这是我们自家酿的葡萄酒,度数不高,喝了不上头。以前蕾拉小姐和其他领导来的时候,都是喝这个酒。”
小姑娘便踮起脚尖,吃力地将那个白陶瓷茶壶搁在桌面上。
一股淡淡的酒香传出来。
合着这茶壶里装的是上好的葡萄酒。
“谢谢你。”
刘宣笑着说道,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
小姑娘羞涩地一笑,蹦蹦跳跳的走了。
“认识吧,她就是雷姆,这个阿姨就是雷姆的妈妈,我收养了她,就像当年妈妈。”
说着蕾拉亲自拿起酒壶,斟满了两个玻璃杯,递了一杯给刘宣,说道:“你说做领导人要有自己的特色,这种葡萄酒妈妈就很喜欢喝。”
一边说着蕾拉一边品着酒,脸上流露出某种极其复杂的神情,似乎在和范鸿宇谈论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
这一点刘宣感同身受。
很多成功的人,几乎都和提拔自己的前辈成了家人一般。蕾拉从小代大,而刘宣追随莫妮卡的父亲海兰德日久,对他有类似慈父的感情,完全可以理解。
至于朱雀,鲁鲁修曾经说过:刘宣是zero的朋友,朱雀君是鲁鲁修的朋友。
因此对蕾拉这话,刘宣很赞同说道:“他们那一辈的人,有很多宝贵的品质值得我们学习。”
平心而论,海兰德在个人操守方面,一直都备受颂扬,清廉自持。如果说和刘宣有矛盾,主要也是执政理念上的分歧,绝非私人恩怨。
“确实如此……来,别苦着脸了阿宣,搞一个。”
刘宣就有点怵头:“这么大杯子……”
刚才小姑娘给他们拿过来的是喝茶的玻璃杯,一杯水酒足足有三四两,真要是一口干了,以刘宣半斤多的酒量估计够呛。
蕾拉哈哈大笑,说道:“抱歉抱歉说顺口了,随意随意,就咱俩……米酒本来就不是用来干杯的。”
刘宣这才放心,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抿了一口,果然度数不高,口感十分温和。刘宣虽非嗜酒之人,也不觉有多厉害。
“来,吃菜,都是最新鲜的。”
“好的。”
两人慢慢地饮酒,将及晚时,只听得院子外面突然喧闹起来。两人连忙握紧了腰间的手枪,这年头不得不防。
农家妇女开窗看时,只见院子外面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口里都叫:
“小白脸,快出来!”
人丛里一个异邦人模样的口里大喝道:“别让这小子跑了!”刘宣见不是头,掏出枪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