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遗憾。
“白猿披风锤,易学难精,下等根骨,一日站桩三个时辰,锤法十二练,两年或可入门,七年或可精通……
中等根骨,半年应可入门,上等根骨,月余即可入门!”
黎渊合上小册子。
一十八式锤法,十二练也得一个多时辰,站桩还要三个时辰,中院学徒根本没有这么多空闲时间。
“这么练,就中院之前的伙食,身体也遭不住,没练成先练废了……”
黎渊心下一叹,离开中院的心思更迫切了几分。
知道了前院的学徒每天练四个时辰,一天顶自己三天,他就觉得空耗了时间。
不脱产,根本没法练武。
二哥给的三钱银子可经不住练武的消耗。
“练武也太难了,一门没有打法的白猿披风锤,都要分这么多步骤传授,
可这,才是基础而已。
药补,药补不说,没有足够的肉食,进度可就太慢了……”
黎渊心中嘀咕着,却是看向了还未熄灯的小屋,窗纸上,隐约可见孙胖子硕大的身影。
“入门的刀功,应该够了吧?”
……
……
睡了不到六个小时,黎渊就从大通铺上爬了起来,他是合衣而睡,起时轻微,但刚起身,身后就传来声音。
“你每天都起这么早?”
牛贵压低的声音传来。
“偶尔。”
黎渊也没回头,推门而出。
深秋的凌晨一天寒过一天,黎渊先热身,舒展筋骨后,开始站桩,并有意识的调整自己的呼吸。
猿六呼吸术并不复杂,但经年累月形成的呼吸习惯想要调整,甚至逆着来,又哪里简单?
黎渊尝试了多次,只觉胸口发闷,连半个时辰都没站到,就有些坚持不住。
“正常人怎么能这么呼吸?”
按着胸口,黎渊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尝试,怕自己岔了气。
如此数次之后,天色已是亮起,屋内传来了其他学徒穿衣起床的声音。
“你去哪?”
见黎渊离开院落,还未收功的牛贵忍不住问道。
“请假!”
黎渊回答了一句,提着锤来到了孙胖子的小院前。
鸡鸣三次,孙胖子才打着哈欠推门而出,瞥见黎渊不由得微怔:
“你来干什么?你不会以为传了你猿六呼吸法,你就不用干活了吧?”
“孙掌勺,弟子想和你学做菜。”
黎渊低着头,躬身道。
身为中院学徒,想要改善伙食,提高待遇,自然绕不过孙胖子这个掌勺。
早在几天前他就已经在准备了,买下屠夫斩骨刀就是为此。
本来他还在想着先攀攀交情,但有了昨晚的事情,他觉得可以尝试一二。
即便不成,撑死也不过一顿打骂罢了,成了,可就解他燃眉之急了。
身体不养好,营养不跟上,就算有精通级锤加身,也施展不出几分来。
“想当老子的学徒?你倒是会顺杆往上爬!”
孙胖子想骂又想笑,但想想黎林的大方,还是留了点余地:
“你二哥给的钱可不够当我学徒,那是另外的价格……”
黎渊没说话,只是手伸向了后腰。
“还不走?”
孙胖子满脸不耐烦,摆摆手就要赶人,却突然一愣,火气一下涌了上来:
“好小子,敢拿老子的菜刀?你皮紧了是吧?”
嗤!
自后腰拔出孙胖子那口大菜刀,在后者火气上涌前,黎渊抬手挽了个刀花。
来的路上,他去伙房将孙胖子的刀取了过来,这是一口不逊色练功锤的兵刃。
“咦?”
孙胖子脚下一顿,他当了二十年的厨子,眼力自然是有的:
“你小子练过几年刀工?”
孙胖子有些吃惊。
中院厨子负责百八十号人的伙食,刀具自然和小巧无关,他那口剁肉刀小半米长,脸那么宽,可不是寻常人玩的惯的。
但那叫黎渊的小子,顺手一个刀花,那熟练的像是在挥舞自己的手?
“回掌勺,练过几年。”
黎渊低头回答。
前世伺候老头子,他自然多少会点刀工,做饭,但能玩这么顺畅,自然是因为掌驭了那口屠夫斩骨刀。
这也是他来此的底气。
“好小子,这手法,起码得有三四年苦功吧?”
上下打量着黎渊,孙胖子心头火气渐消,眯起了小眼:
“你倒是将我昨天的话记在心里了?凭你这手刀工,倒也不是不能收你当个帮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