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他的老货,居然远比他想的还要可怖,这速度,已然不下宗师了。
“那就是锺离乱吗?不愧是上一代诸道演武的魁首,速度和我都相差仿佛!”
疾速而行,黎渊心下赞叹。
此刻,除却裂海玄鲸锤外,他掌驭着六双名器级以上的靴子,脚下还踩着一双特性为“轻如鸿毛的靴子。
加之他已入门的云龙九现,可说是他目前速度的极限了,但真说起来,居然还是慢了那锺离乱一些。
“真气与真罡的差距,比真气与内气都大,也对,天地交征,这是一定程度上,借用了天地的力量。“
黎渊疾行中仍有余力回望身后,心下微松。
这是他自聆音木处得知司空行消息的第六天,这六天,他下山数次,早在前两天已找到了司空行。
之后,自然是等这夥人动手。
这司空行贼胆包天,要不经历这一次,也不好拿捏。
“呼!“
摆脱了锺离乱后,黎渊速度降了下来,提溜着司空行,就钻进了一间荒废的民宅。
这地下,是摘星楼一处荒废的据点,遍地灰尘,到处都是蛛网。
砰
司空行重重落地,痛楚涌上来,才从恍惚中醒转,他不假思索,一个头就磕在了地上: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司空行铭感五内!”
司空行这头磕的实打实,大片尘士都荡了起来,方才他真以为自己要栽了,此刻仍有些劫后余生的惊悸感。
“你是yin贼?”
按了按脸上的铁面,黎渊眉头微皱,聆音可没提及这个。
“前辈明鉴!”
司空行差点号天叫屈:“晚辈早年伤到肾脏,换血大成前根本不能人道,怎可能做yin贼?!“
太欺负人了。
提起此事,司空行简直气炸了,他这辈子背的锅不少,但这锅他委实不背。
“晚辈是偷,不是yin贼!“
“行了!“
看着那满是鼻涕眼泪的老脸,黎道爷颇为弃,他袖袍一抖,叫停:
“你可知道如今有多少人想抓你?”
“多谢前辈搭救。“
司空行连连磕头。
“不止是那位宗师,靖平司也遣了名捕来你,此外,你若再不逃走,龙虎寺可也要抓你了!“
黎渊面沉如水,他低估了朝廷对香火的重视,一个都没换血的贼,居然引得乾帝亲自下旨。()
“晚辈立马就走,立马就走。“
司空行哪不懂这位前辈的意思,他自己也着实有些惊惧了。
“明早出城,有多远,走多远。“
黎渊随手一甩,将那枚蕴香鼎丢到他面前:
“带上你这东西。“
“这......晚辈明白了。”
看到眼前这小鼎,司空行心下这才恍然,看来不止自己怕,这位前辈也怕啊。
不过心念一转,他就拍起了胸脯,表示这锅自己背了,打死也不会透漏前辈出来。
“走的越远越好!“
黎渊瞥了他一眼,倒有些庆幸上次自己没下黑手了,要不这时候再找人背锅,可就不好找了。
蕴香鼎品质极好,但他只要香火。
“是,是......
司空行连连点头,余光则小心打量着。
这一看,他顿觉心凉。
这老货委实谨慎到了极点,身上的行装都是最常见样式,没有兵器,没有配饰,发丝披散,别说五官,连手臂都没露出来。
“这锅,甩不掉了。
司空行心下哀嚎一声,心知这锅他是背定了,他压根都不知道这是谁。
等眼前人影消失之后,司空行长长一,抓起蕴香鼎,转身就走,压根都没想等到明天。
....
“贼有贼道啊。“
黎渊当然没走远,他在暗中尾随,看着司空行通过排污的沟渠逃出城外,这才心下稍安。
“如此,无论那金逐风有什奇招,仪式,都算不到我头上来了。“
黎道爷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危及自己的,他从不客施辣手,但灭口井非是好办法。
与其杀了司空行,不如将这神偷放走,天地广大凭这神愉的本事,起码也够那位名捕追一阵子了。
“即便司空行被抓,也与我没什关系了。”
黎渊心下回想一下,自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都没回锻兵铺,找了处无人所在换掉身上的衣裳。
稍一整理,就回了龙虎寺。
“呼!”
黎渊悄然溜回外门,也没急着回去,心下一转念,却是看向了山门前的牌楼。
“道主都说了要我去见见祖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