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真假宫某心中有数。”
宫九川摇摇头:
“月余之前,我借了一枚辟火珠,曾下到潭底,发现火脉衰竭,寒潭转暖,这证明了裂海玄鲸锤已经离去。”
两个多月的时间,他把整座寒潭都走了个遍,没有任何发现,这正说明了邪神教的情报不假。
否则,有邪神教的千灵祭的仪式在,不至于连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什,什么?裂海玄鲸锤……”
韩垂钧身躯一震,似乎都有些恍惚,语气中尽是失落不甘:
“我还道只是传言,没想到裂海玄鲸锤真的认主了……可怜我神兵谷历代寻兵,却原来只是个笑话。”
“嗯?”
宫九川微微皱眉,这老家伙越来越会装蒜了。
“送客!”
宫九川端起了茶杯,面无表情。
“慢。”
韩垂钧放下茶杯:“宫兄,龙虎寺素来不插手州府宗门间的厮杀争夺,韩某并不想着让伱破例。”
“哦?”
宫九川心下提起警惕,韩垂钧这么说话,一般而言,就有更为难他的事情在等着。
虽然一别几十年,但对于这老东西,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邪神教八大分舵加上分堂主在暗,淮龙宫在明,我神兵谷大抵很难全身而退,或许就要宗门尽灭……”
韩垂钧叹了口气:
“宫兄,你我相交莫逆,莫非忍心我神兵谷千载传承断于此代?”
“……”
老家伙还是这么不要脸,相交莫逆都说出口了。
“传承断了的,是千钧洞吧?”
宫九川端起茶杯,更没有表情了:
“有话不妨直说。”
“说来,韩某有几个弟子,根骨禀赋尚可……”
“打住!”
宫九川放下茶杯,也叹了口气:“韩兄,淮龙宫处,宫某会去信一封,责令其自查门下弟子与邪神教之间是否有所牵连,你看如何?”
“多谢宫兄!”
韩垂钧长身而起,微微拱手,告辞离去。
‘这老家伙。’
目送韩垂钧远去,宫九川心下摇头。
“师父。”
鱼玄机走进屋子,微微躬身:“您真要去信淮龙宫吗?”
“阎青猿与邪神教走的太近了,是要敲打一二了。”
宫九川看了她一眼:
“这些事,你不必管,为师正好有事,要你走一遭。”
“嗯?”
鱼玄机微微一怔:“您老吩咐就是。”
“这事……”
宫九川自怀里取出一封信来,眉头紧锁:“这是你龙师叔祖遣金翎鹰送来的密信……”
“龙师叔祖?”
鱼玄机心头一震:“师叔祖也对裂海玄鲸锤有兴趣?他,他不是痴呆……”
“住口!”
宫九川瞪了她一眼:“你就不怕你龙师叔祖藏一道真罡在信上?”
鱼玄机身子一颤,脸色都有些白。
她那位龙师叔祖,可早在‘返老还童’之前,已经能做到‘隔空百里,真罡化形’了。
“对祖师们,要有敬畏。”
宫九川抖手将信笺甩给她:
“拿着信,找到人,速去速回,不容有失。”
“是!”
鱼玄机接过信,躬身退出门去,她拆开信,扫了一眼,前面是大段没用的废话。
而最后一句……
“举荐一人,承接师叔祖的衣钵?”
鱼玄机挑起眉梢。
龙夕象何许人也?
名列神榜之上,当代龙虎大禅师,龙应禅的小师弟,龙虎寺的老祖宗。
蛰龙府这弹丸之地,还能有承接他老人家衣钵之人?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
……
发鸠山多险峰,动辄数百丈之高,山高林密时有野兽出没,其中藏匿的山匪更不止一两股,绝非善地。
但此山连同德昌、蛰龙二府,因而虽山路难行,却也不乏一些镖局、商队。
入山时,方宝罗找了个镖局挂靠,说来也巧,正是和黎渊回高柳县那个小镖局。
“定远镖局办事不地道,这小镖局之前遭灾,要不是咱们搭手,只怕就被灭门了。”
颠簸的马车中,方宝罗盘膝而坐,说着这些天发生的大小事。
黎渊在高柳静心练武的一个月里,他奔波往返了上千里路,联络各路弟子,追杀千钧洞余孽,很是忙碌。
“定远镖局这暗镖走完了?”
黎渊掀开车帘,两侧山高林密,时有野兽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