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察觉!
“神兵谷不擅轻功啊。”
一個起伏,落地无声,未散的积雪上居然都没有留下脚印,听着呼呼风声,感受着两旁极速倒退的景物,黎渊心下颇觉畅快。
两双三阶靴子的加持,让他一步就能跨出上百米,且还不是极速爆发。呼呼、
夜色中,黎渊游走于阴影之间,避开一处处暗哨明岗,一队队巡逻神卫,慢慢的向着神兵阁摸索过去。
依着摘星楼石碑上的情报,孙赞沉迷享乐,武功不如丁止,但想接近他却很难。无他,神兵阁是谷内禁地,戒备最森严的地方。
他不是没想过去谷外,但孙赞很警惕,出行必随着宗门高手,夜里也从不在其他地方过夜。
“神兵阁里必然有着通脉老卒,一击不中我就要速离,不然,就可能吃亏。”黎渊心中早已复盘多次。
他自忖通脉大成的武者,若不精通轻功,也追他不上,但人追不上,弓箭却可以。
小心,无大错。
心中思量着,黎渊接着乌云飘过时,随阴影而走,摸到了孙赞所在的小院后面。隔着后院,黎渊可以看到兵刃的光芒,以此,他很快锁定了孙赞所在。阴影中,黎渊默默摸出重锤,并指轻擦,却很有耐心的慢慢摸索过去。
小院内灯火通明,美艳妇人收拾了一桌酒菜。
“直娘贼!”
孙赞摔杯,从傍晚等到了深夜,他脸色发青,再也压不住心头火:
“端木老贼,竟然如此不给老夫面子!”孙赞心头火气旺盛。
前些日子大殿里,他可是第一个出来支持端木生的,但现在,分明被那老贼疏远了。
觉得自己被利用了的孙赞大为光火,一旁的美艳妇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上品名器又如何?当年那经叔虎也被誉为铸兵奇才,不也争不过我家姐夫?!”
孙赞重重拍桌,面色阴郁,好半晌才平复下来,喝着酒,满桌的美食都味同嚼蜡。
“不来便不来,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大伤身啊。”
美艳妇人这才凑上前来,为他斟酒,捏肩,温声细语的安慰着。“你懂什么?”
孙赞眉头紧锁,心中烦闷: “那端木老贼口口声声人员只有他可调度,转头就任由那黎渊调动杂役弟子……”
“几个杂役弟子罢了,他也是真传。”“你懂个屁!”
孙赞眼神阴郁: “那端木老贼可不是哪个真传的面子都卖的,这是要背弃少谷主了!”
只是一把上品名器,就让不少人改变了态度,现在想来,孙赞都觉得难以承受。能打造上品名器,就一定能成为神匠吗?
“那黎渊莫非还能真夺走石鸿的少谷主之位吗?”
美艳妇人有些不解,石鸿可早十年就被列为少谷主培养了。“不是没有可能。”
孙赞有些憋闷,哪怕是他,也觉得黎渊有可能夺走石鸿的少谷主之位,遑论其他人了。
“神匠啊……”孙赞叹气。
美艳妇人有些心惊肉跳: “那你之前还算计他,万一他要是成为谷主……”“我哪知道这小子还有成为神匠的天赋?”
提起这个,孙赞越发憋屈了,去年他还试探过自家姐夫的口风,笃定石鸿必成谷主。
若非如此,他也绝不可能投效石鸿,为他鞍前马后。
谁料这小子异军突起,天赋好,根骨好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成为神匠的天赋。神匠的份量太重了,哪怕只是有机会,也足够让一干护法长老转变态度了。
多年前,他姐夫天赋、悟性、根骨、人脉占据巨大优势的情况下,也险些输给经叔虎,足可说明一切了。
那石鸿有什么?
“那,那我们……”
美艳妇人有些慌了手脚: “那,那设宴请他来,给他赔罪不行吗?”“赔罪?”
孙赞灌了口酒:“你道那小子缺一口酒吗?”“咱,咱们也没得罪死他吧,不能挽回吗?”美艳妇人不理解。
“迟了!”
孙赞放下酒杯,已经冷静下来:
“哪怕没得罪他,但我大半身家都压到了石鸿身上,他要是输了……”只是想想,他就觉心如刀绞,那可是他几十年大肆搜刮积攒下来的家底子。“那,那……”
美艳妇人已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慌什么?!”
见她这个模样,孙赞心里顿时有些厌弃: “他只是神匠之资,还不是神匠,能不能成为少谷主还未可知!”
呼~
他起身关上房门,再回身时,脸色已有些阴冷:
“三元坞的人,想必也不会希望谷内多出一尊神匠吧……”“你?!”
美艳妇人脸色煞白一片: “勾,勾结敌对宗门谋害自家真传,那可是死罪!”“放屁!”
孙赞一巴掌就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