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着此处的高热,气血绕身方才好些。
他提起锻造锤,也无保留,起手就是重锤。
当!
锤声响起的瞬间,经叔虎的脸色就有了变化。
外行听响,内行看门道。
这一锤的力度十足,却又凝练圆融,所有的劲力尽数宣泄在一处,没有丝毫泄露不说,
更是均匀散开,相当于捶打着整块铁锭。
这是锤法、锻造法都有相当造诣才能打出的声音。
嘭!
锤起锤落,黎渊劲发周身,每一锤都用足了力气,看似平平,实则蕴含着披风锤、斗杀锤等等武功的发力技巧。
根骨改易的过程中,他对于诸般刀兵技击技巧的掌握也在不断加深。
剑法、刀法、锤法、棍法,甚至拳掌武功的发力技巧,在他手中渐趋于一。
直接掌驭根本图养出劲力,犹如看着答案学解题,进度自然远不是常人可比。
很快,黎渊就沉浸在打铁声中,锤起锤落,气血与内劲绕身,灌注。
‘老夫三十那年,才有这个水平……’
经叔虎的脸色变化数次,心中杂念翻涌,喜悦、激动、厌烦混杂成团。
这样天赋的奇才,为什么偏偏是那韩垂钧的弟子?
如果他是老夫的弟子……
叮!
许久之后,一声清脆的炸响传来。
经叔虎方才回神来,将心中的杂念压下,伸手将烧红的铁锭抓起,掂了掂:
“确实入门了。”
不是碰巧,而是真掌握了!
黎渊放下锻造锤,头微低。
这些天,他也打听到了经叔虎和韩垂钧的恩怨。
六十多年前,他们两人是同批次的真传弟子,都用锤兵,天赋都极好,关系也很熟络,一度被称为‘神兵双锤’。
直到后来,另一位真传之死,才让两人反目。
五十年前身死的那位真传,是个女弟子,与经叔虎已经快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若只是误会,两人不可能反目,只怕,那真传弟子真是老韩杀的……’
“一个月,铸兵法入门。”
经叔虎突然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在了黎渊肩头。
嗡!
黎渊只觉浑身一震,气血、内劲瞬间被冻结了一般,浑身筋骨‘咔咔’作响。
“十一形!”
片刻之后,经叔虎放下手来:
“你天生几形?”
黎渊头也不抬:“九形。”
“天生九形,加之披风锤法大圆满?”
“是!”
“是吗?”
“是。”
“呵~”
经叔虎不置可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追问,而是问道:
“如此根骨,如此天赋,本该一心练武,伱为什么要学铸兵法?”
“弟子铁匠出身,心慕铸兵法……”
“行了!”
经叔虎满脸不悦。
这小子的性格和韩垂钧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打死不说实话。
不过,见他执礼甚恭,经叔虎还是稍有些宽慰,如果真是韩垂钧那种脾性,
他便是死都不可能传这小子铸兵法。
“铸兵法,是我神兵谷不传之秘,也是最初的立身之基。”
经叔虎开口。
黎渊心下一松,知晓自己算是过关了,态度更为恭谨。
“但祖师认为,武功才是真正的立身之本,没有足够强横的武力,即便能打出神兵,也保不住……”
经叔虎背对着黎渊踱步,说起了铸兵法的传承历史。
‘话是不错,但神兵谷打不出神兵,怕才是真正的没落之因……’
黎渊静静听着,心中也思量着。
千余年前的神兵谷是能封一州的大宗门,实力势力人脉都要超过惠州的‘淮龙宫’。
一个能稳定打造神兵的门派,其人脉之宽广不是寻常宗门可比。
但神兵谷已经有七百年没有打造出一口神兵了……
“……内门五大秘传的吸引力,要远大于铸兵法,久而久之,自然没落了。”
经叔虎叹了口气。
他简略的将铸兵法的兴衰说了一遍,这才转过身,肃然看向黎渊:
“铸兵法,入门难,精通更难,老夫打铁六十多年都不敢说参透奥妙,你真要学的话,必然会耽搁其他武功。”
“弟子明白。”
黎渊都没有犹豫。
即便没有‘神火合兵炉’,他也必然不会放弃打铁,掌兵箓才是他的立身之本。
“你身具十一龙形根骨,天赋悟性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