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怒,甚至有些惊惧。
只要想想山门中藏了一个连真传弟子都能格杀的凶人,所有人都心绪不安。
“敢在山门之中杀我宗真传,五十年来
秋正雄震怒不已,大殿内的气氛越发压抑。
黎渊随大流,一声不吭,面色沉重。
秋正雄看着检查尸体的弟子,问道:
“风二中,丁止被什么武功所杀?怎么死的?”
“这……”
检查尸体的弟子脸色苍白,喉管蠕动了几下,方才躬身:
“筋骨皮肉全碎皆烂,那贼人下手太过凶戾,应是用的重锤……武功,没有发现内气的痕迹。”
风二中低着头,强忍着干呕的冲动。
除了他之外,也有几个弟子出来检查过尸体,此刻也都是一样的说辞。
“重锤?”
秋正雄扫了一眼锤兵堂众人所在,眉头大皱:
“用锤的高手,惠州不知多少,武功呢?用的什么招式,什么气功?”
“这……”
风二中等人头皮发麻,却也只能摇头。
大雨冲走了一切痕迹,只剩了这具残尸。
能从一滩烂泥上看出这些东西来,已经是他们验尸的经验丰富了。
“秋长老,她醒了!”
这时,有弟子从偏殿走出,搀扶着一个脸色煞白的妇人。
那妇人受了巨大惊吓,哆哆嗦嗦,满眼的惊慌恐惧,甚至都忘了行礼。
“林芙儿,昨夜发生了什么?”
秋正雄低沉开口,将那妇人从惊慌中唤出来:“谁杀了你男人?你怎么还活着?!”
“啊!不,不要……”
那妇人被吓的跌倒在地,还是几个女弟子去搀扶安慰,方才从惊惧中回过神来。
“当家的!”
那妇人扑向草席,哭的梨花带雨。
秋正雄怒气正盛,但也只能按耐,等那妇人平静下来,才再度问道: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我……”
那妇人满脸泪痕,好一会才磕磕绊绊的说起昨夜的事情。
“……昨夜大雨,当家的在喝酒,院子里,赤龙鱼儿叫的凄惨……”
黎渊静静听着。
这妇人不过刚养出内劲,胆子也小,昨夜他出手时只顾着惊恐逃窜,若非他刻意露脸,她甚至什么都看不清,看不到。
“赤龙鱼儿?”
秋长缨微微皱眉,扫了一眼黎渊,她记得,前些天两人似乎有些摩擦。
不过,也只是一漂,她已心下摇头。
这小子虽然奸猾些,轻功也好,但淬体方才大成,就算拿着神兵,也杀不了丁止。
“你看到了那凶手的脸?!”
秋正雄满脸错愕,大殿内的其余弟子也都皱眉,疑惑惊诧。
“那凶手如此狠辣,你看到他的脸,竟然没死?”
风中已也在皱眉。
“来人,画像!”
秋正雄心中惊疑,一摆手,已有弟子拿着纸笔上前。
很快,根据那妇人的说辞,画出了一副人像。
黑发凌乱、脸色蜡黄、神情狰狞,提着一口比人头都打的短柄重锤。
‘画的这么像?’
黎渊瞥了一眼,心下不由惊异,这画工可不低了。
“此人……”
秋正雄眉头大皱,秋长缨将画纸接过来,仔细端详对照后摇摇头:
“不是八府成名高手,也不在通缉令上,要么是那几家藏匿的高手,要么就是易容改装……”
她将画像递给几个监察堂的弟子,那几个弟子对照了一下,也都摇头,没有印象。
“易容乔装,正说明心中有鬼!”
秋正雄接过画像看了看,重重拍桌:“将此画刊发全府,悬赏此人,重赏!”
“是!”
监察堂的弟子躬身应下,接过画卷塞进怀里,转身就进了雨幕。
“长缨,调八队神卫封山,任何人不准再出入宗门!”
秋正雄沉着脸下令,嘱咐着一众弟子与长老:
“风师弟,把所有外门、杂役弟子全部召来,搜索山门各处,务必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遵命!”
风中已躬身领命,快步出殿。
“甘济,你去通知谷内那些老家伙,让他们也动一动!”
“上官烈!伱去铸兵谷,通知经长老、雷长老……”
“卜祥、纪志、杜义……”
……
秋正雄一一点名,下令,所有人无不躬身领命。
“高罡!”
秋正雄看向锤兵堂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