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便农作的布衣裳,头戴一顶几乎能遮脸的大草帽。提着一桶掺有药粉的进水,手持简便的喷雾器出了门。
药胶摊开来晒时看着很大一片,打成粉末融于水中就一桶水的量。
那些水被她洒在果园里,喷在几棵果树下,并做好记号便于以后的观察。尤其是离桑宅几十米外种的那棵上百年的桃树,听兰家人说是老一辈种下的。
详细是哪一辈,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反正就这么个来历,兰老汉说他小的时候那桃子个大饱满,白里透红,汁多鲜甜。不知为何,那些桃子越长越小,味道也不好,最后连鸟儿都不爱吃了。
年年熟透掉落铺了一地,甚是浪费。
正如老人所言,自从桑家买下这座山后,年年摘那树的桃子吃,的确酸涩得不行。如今这棵桃树仍枝繁叶茂,年年开花结果。可惜果小酸涩,不大好吃。
老人当时说,如果桑家人看它不顺眼就砍了吧。
桑爸桑妈正有此意,可桑月见它长得高大,心里欢喜得紧,便阻止了。如今那果园里也种有桃树,好吃的品种俱全,算是弥补了山桃好看不好吃的遗憾。
而今日,桑月给这棵树喷的药水最多,满心期盼来年能吃上兰家人说的个大饱满的桃子。
等她干完这些活,兰秋晨终于回来了。
除了塞满冰箱、冰柜的鲜肉、海鲜、饮料和冰激凌等,还有满满一桌的家常菜和羊肉汤。最后,她还带回一个劲爆的消息:
“咱村也要被征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