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到的东西为兄自然能够想到。”
洛熙然轻哼一声:
“圣女她传你功法应当是想要让你记起某些事情,但你知道这件事情圣女是她经过了阁主同意的么?”
“.”
许元心底勐然一沉,语气瞬间严肃:
“此事是昨夜我昏迷过之后,天衍与李清焰交代的?”
“是。”洛熙然颔首:“即便本座不说,一会武元应该也会告诉你。”
话落无言。
许元一双眸子轻轻眯了起来。
天衍的动机许元大概能够猜测,但那位阁主又是为何允许他参悟衍天诀?
按照监天阁对于衍天诀的封锁力度,连自个家的圣尊都捂得严严实实,更别提让他一介外人染指这种立宗之物。
天衍不懂事,那阁主还能不懂事?
所以,这是准备认他这女婿了?
念头刚闪过许元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除非监天阁全面倒向他们相府,不然这就是一个无稽之谈。
但监天阁与相府之间的利益沟壑,可比相府和皇族要深得多,几乎可以说是深到不可见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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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飞速运转,一个又一个的推测浮现脑海,旋即又被否定。
时间在沉寂中一分一秒的过去,许元最终还是放弃了思考。
想不出来。
他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天衍那位师尊想要让他记忆恢复,然后利用他与天衍患难十余年的情愫去做一些事情。
但即便是这个可能依旧被许元自己给否了。
因为当初在琼华秘境中破幻而出之时,他对天衍的态度已经说明此路不通。
他的理性是能够压制住感性的。
洛熙然看着略显沮丧的小鬼,哼笑一声:
“如何?”
许元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
洛熙然看着对方光棍的模样,略微皱了皱眉,警告道:
“所以你就不管了?你应当已经知晓衍天诀对于我监天阁的重要性,此番谋划若是处理不好,可是有性命之忧。”
许元将面前杯中的香茗一饮而尽,反问:
“我知道又如何?如今已知信息太少,根本不足以让我推出天衍那位师尊想要做什么,总不能指望先射箭后画靶的推测能中吧?”
说到这,许元缓缓站起了身,向身后摆了摆手,便朝着门外走去:
“等再见到天衍,我准备直接问问她怎么说,这个最简单直接。”
洛熙然看着他的背影,问:
“你去哪?”
“找李清焰,你都说了人家守了我一夜,总得去道声谢吧?”
许元走到厢房门口,将手搭载门把手上,半回眼眸:“你去么?”
洛熙然眼神似笑非笑:
“如此重要之事,你放心本座?”
许元闻言笑呵呵抬手一根手指,在空中点了点这义妹:
“懂事~为兄甚是欣慰啊。”
说着,他将脖颈上血神玉佩随手摘下,扔向了洛熙然:
“为兄去去便回。”
洛熙然随手接住玉佩冷冷斜了许元一眼:
“口舌之快,赶紧走吧。”
说罢,便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在茶桉前端然自饮起来。
走出厢房雅间,外面是一条很长的环形行道,顺着地面铺着的那条皮绒地毯望去,却是空无一人。
见到这画面,许元眼神略微有些疑惑。
看方才那间厢房陈设,此处勾栏明显是顶端豪奢的那一类。
一般这种级别的勾栏,在雅间外的廊道上都会随时侍立着一些等待客人吩咐的侍女或小厮。
如今无人,想来应该是被屏退了.
看来真的是那位太子大伴了,只是为何要将地点定在这勾栏之中?
靴子踏在皮绒地毯之上,许元一边系着敞开的锦袍内衬,一边大声喊道:
“来人,本公子醒了,要用早膳。”
“.”无人应声。
见到这一幕,许元心间大概明了估计是有闭音阵,略微思索,唇角忽然勾起一个笑容:
“不出来是吧,来人,本公子要见太子大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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