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至今不过七八个时辰,即便是黑鳞卫,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同时造成如此大规模的破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三公子,你觉得此事是谁做的?”
“.”
许元听到这个问题,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
说罢,
许元便要转身跳下阁楼顶端离开。
李诏渊见状出声问道:
“三公子,你这是要去哪?”
许元顿住脚步,回眸,理所当然的说道:
“困了,回房睡觉。”
李诏渊微微一愣:
“如此事态,三公子能睡得着?”
许元对着李诏渊努了努嘴,咧嘴一笑:
“自然睡得着,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所以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二殿下你这种治国之才来做吧。”
说罢,他纵身一跃直接消失在了夜幕中。
一旁的周琛行了一礼后也跟着离开。
看着二人背影消失,
李诏渊垂眸瞥了一眼手中的卷宗,正准备不动声色收起来,却不料这份卷宗直接自燃了。
见到这一幕,李诏渊呼出一口气,将灰尽散落同样消失原地
几个腾挪从高空给落地,
因为风寒,许元运转了几圈血元心陨诀,又将身上的袄子裹紧了很多方才感觉自己身体暖和很多。
余光却瞥见周琛这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跟了上来。
许元见状也便顿下了脚步,问道:
“周先生,你不下去休息,还跟着我作甚?”
周琛闻言嘿嘿一笑:
“三公子,今夜恐怕会很乱,周某给您守门护您周全。”
许元哑然,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
走在回院的路上,
周琛忽然神秘兮兮的问道:
“三公子您觉着今夜的事情是谁做的?”
许元不假思索直接回道:
“应该是那些宗门。”
“宗门?北境南方的那些?”周琛摸了摸下巴。
许元瞥了一眼南方,轻笑道:
“不是皇族,不是我们,总不能是北境宗门自己炸的吧?”
周琛流露一抹恍然,面露一抹肃敬意,恭敬的抱拳拱手:
“三公子看得透彻。”
“.”
许元嘴角抽了抽,摆了摆手:
“行了,这么大规模的破坏行动策划起来不可能是一朝一夕,按照我们黑鳞卫的办事效率来算,执行如此大规模的破坏任务,且不留下任何痕迹把柄,策划的时间也起码是以月为单位。而以数月之前的局势,若是破坏了北封仓储,朝廷只能被迫退兵,这也是那些宗门乐于看到的。”
周琛闻言犹豫,道:
“月为单位?可您现在的那份计划.”
许元微微一笑:
“如今的北封城留不留把柄不重要,这场战争若是能打赢,可以用是急从权来解释,若是打不赢,一切都无所谓了,因为北境宗门也不会再存在。”
三十万精锐葬在雪原里,北境宗门基本上就成空壳了。
死人,是没法讨要说法的。
周琛咧了咧嘴,再次拱手一礼,肃然说道:
“初见不知,三公子真乃大才。”
“.”许元。
顿了一瞬,周琛忽然冷不丁的说道:
“三公子,有一句话周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许元瞥了他一眼:
“当讲就讲,不当讲就不讲。”
轻咳一声,周琛还是试探着说道:
“公子,以如今之局势,若真是南方的那些宗门所为,应该会连带着咱们和皇族的仓储一同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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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元轻笑一声,道:
“只破坏北境宗门的仓储还能将这顶帽子扣在我们身上,若是他们全破坏了,那可就标靶是他们做的。”
周琛安静一瞬,问道:
“标靶,有用?”
许元笑了笑,道:
“自然是有用”
话音未落,许元的声音戛然而止。
事发突然,他尚未深思。
标靶有用么?
当然有用。
天下宗门由于不纳税这一特权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利益整体。
如今这个利益整体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直接将北境宗门给卖了,朝廷在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很大,最起码也能离间。
但现在一深思,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