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微一笑,冲他眨了眨眼。
时间就这样在狼藉遍布的栖凤阁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不知多久,
红袍女子忽然抬眸,
然后,
一位男子突兀的出现在了大堂之内,飘然而落,青衣无暇.
“.”
晨曦的金边投入狼藉的大堂,时间仿佛停止。
红衣女子看着突然出现的青衣男子,略微坐直了身子,凤眸之间流露一抹讥讽:
“我以为你不敢出京。”
这话,是对着许长歌说的,但许长歌看都没看她。
瞥了一眼许元,轻声道:
“愣着做什么,回家。”
“.”
许元没动,看了一眼身旁的许长歌,又试探性看了看对面的红衣女子,轻咳一声,出声道:
“咳,我觉得如果有误会其实是可以谈谈的。”
拿了东西,得办事。
但听到这话后,许长歌周围气温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片刻,
许长歌呼出一口气,依旧没有看红衣女子:
“她给了你什么?”
许元神色看不出丝毫异常:
“许长歌,你在说什么,给.”
砰!
面前的桌子毫无征兆的碎成了齑粉,随风飘散。
“.”
咽了口唾沫,许元瞥了对面的红衣女子一眼。
斟酌一瞬,他很自(从)然(心)的开始运转功法,准备把吃进肚子里的三颗丹药从须弥戒中取出来还给红衣女子。
“行了。”
而这时,红衣女子叫住了许元。
随着她的话音响起,许元顿感体内运转的源炁一凝,取玉盒的举动也随之停滞。
感觉很古怪,有些类似于天衍的天字真言。
红袍女人皱着眉头,一字一顿:
“东西是我给长天的,与你何干?”
许长歌见到一幕,终于缓缓回过眼眸:
“你觉得你能给的东西,我给不起?”
红衣女子争锋相对:
“我们说的是一件事情?我问的是,给长天东西,与你何干?”
许长歌狭长的双眸中带着一抹冷然:
“他是我弟弟。”
“.”
红衣女子那双凤眸之中终于流露出了一抹好笑:
“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变,这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想把你脑袋拧下来。”
许长歌听到这话,唇角勾了勾,瞥着她:
“你可以试试。”
话落,风起。
在二人无声的对视间,三人的衣袍被这股怪风吹得猎猎作响。
暴动的源炁,在许长歌与红衣女子周身蔓延。
好像要动手。
见着这一幕,卡在两人中间的许元正襟危坐,一动不动。
他估摸着这俩人如果打起来,应该都会刻意避开他。
换而言之,他有几率是可以活下来。
嗯,大概。
肃杀的气氛中,红衣女子盯着许长歌,一字一顿:
“许长歌,我需要一个解释。”
许长歌声音不急不缓,温润依旧:
“就为了这么一个无聊的原因,你从大嬴洲跑到帝京城外守了一个半月?”
“对我而言够了。”红衣女子凤眸眯起,攥紧手中的绕指柔剑。
在二人的对话间,许元听懂了一些事情。
大嬴洲到帝京约莫半个月的路程,而两月之前,正好大致是许长歌去武成侯府提亲的时候。
这红衣女子应该是不知道内情,毕竟他身上的那婚约还没有昭告天下。
想到此处,许元望向这大哥。
许长歌依旧面无表情的站着,丝毫没有取剑的意思:
“把剑收起来,我不想对你动手。”
红衣女子闻言笑了,眸子一眨不眨:
“不动手,是因为愧疚?”
“因为没有理由。”
许长歌声音波澜不惊,一字一顿:“如果不信,你可以进帝京试试。”
袖袍拂动,许长歌冷冷瞥了一眼吃瓜看戏的许元,转身便朝着大堂门口走去。
这一次,许元没有犹豫,取出三只玉盒歉意的放在了地上,起身快步跟上许长歌。
这玩意他暂时掺和不了,这俩人真打起来这座山估计都得被削去一小半。
红衣女子身躯颤抖,眼眸泛红死死的盯着那一袭青衣的背影。
而在那背影走到大堂门口之时,却顿住脚步,声音幽幽传来:
“唐惟君,回你的天师门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