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会是谁?”
“太多了。”
“.”
一阵嘈杂的议论中,拿着折扇的锦袍公子忽然说道:
“我觉得是州府的秦家,或者安西郡的南宫世家,之前这俩世家大族一直和我们在这一代在集市份额上有冲突,之前弟子外出游历还折了不少人手在他们手上,若不是州府介入调停我们与他们已经是死仇。”
听到这话,对面的酒疯子在这时突然开口:
“份额冲突?死仇?何汲古,你可别挑好听的说,人家本来把产业挂靠在我等名下躲避朝廷税收,结果你要直接吞并侵占人家,若真是他们,此事就是因你而起。”
闻言,锦袍公子额头冒出青筋,周身源炁涌动,扇子被捏的咯吱作响,话从牙缝中挤出:
“酒老头,你狗嘴放干净点,这是宗门的决定.”
“都闭嘴!”
万象宗主突然出声低呵。
他觉得有些累,再不出声下面的人又要吵起来了。
压下众人,他看向座位上皱着眉头的老五:
“老五,此事你怎么看?”
老五抬起眼眸,语气有些复杂:
“宗主,各位长老,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若真是他们做的,此事我等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沉默。
在场的人精思索着此话的意思,一些反应快的人眼眸之中很快流露了一种名为惊疑不定的神色。
而老五的话依旧在继续:
“但,你们刚才讨论的势力中漏了两个。”
说到这,
老五指了指穹顶,点到为止。
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老五说得是什么。
相国府、大炎皇族。
在一片死寂中,
老五叹了口气,起身看着万象宗主,郑重俯身行礼:
“宗主,文麟恳请即刻开始执行做最坏的计划”
“砰!”
他的话音未落,一声闷响,烟尘四起,特殊材质的宫殿地面裂开了一条大缝。
然后,
坐在左侧首位的老者站起了身:
“夏文麟,我们没有泄密的点,没有实质证据,就算是当今圣上也不敢动我们。”
宗门松散,但若想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屠一个宗,会引起集体的反抗。
因为若不反抗,下一个也许就轮到他们自己。
这点,宗门比谁都清楚。
说到这,
老者紧紧盯着躬身行礼的夏文麟:
“抬起头来,你知道最坏的打算指的是什么吗?”
老五缓缓抬眸面色不变:
“当然知道。”
最坏的打算,掀起叛乱。
但大家都知道叛乱的结果就是一个死字,毕竟玄清宗的例子还摆在那里。
没人会觉得他们能比玄清宗做的更好。
他们只能舍弃在大炎境内的一切,用外门弟子的性命拖延时间,尽量将核心弟子往万兴山脉之中转移。
但这种事情的准备工作将会有很大的动静,物资的筹备,人员的调动,产业的变卖,这种程度的大动作不可能瞒住有心人。
换而言之,
此事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顿了顿,老五的声音平静:
“而且大长老,我们有泄密的点。”
“什么?”大长老皱了皱眉。
“纪文城三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事不可为,他们会自绝。”
“若是自绝不成呢?”
“.”
大长老四周源炁涌动,压得周围的空气隐隐变形:
“他们三人互有对方的命门,事不可为只要一人念起,便可帮其余二人自杀,就算是二品源初也没有把握同时治住他们,你是想说恰好有蜕凡强者恰好出现在盛山县的附近?”
老五没有受其影响,继续说道:
“这世间的手段太多了,迷魂之术、毒、幻术、特殊的道蕴皆是可以达成这一目的。”
大长老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许:
“小五,你说的这些事情发生的可能小到不可计数,我们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去赌。”
老五拳头微微攥紧,看着大长老,眼神复杂至极:
“大长老,并不是赌,太静了”
“什么?”大长老眼眸之中有些疑惑。
说道此处,老五的身体因为紧绷而微微颤抖:
“大长老,您掉进过海里么?”
“.”大长老皱了皱眉。
老五笑了笑,叹了口气:
“以前儿时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