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跳已然悄然的加速。
他有些害怕这阁主在此刻给他来上一句“既然失败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毕竟,整个刺杀的行动可以说是完全的失败了。
既招惹了相国府,又折损了人手,甚至还某种意义上加速了劫难演化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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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刺杀五人中,唯一幸存的监天阁长老,他周博文无疑是唯一的问责对象。
沉寂了一瞬,
周博文忽觉手上的一空,那灵天仪被隔空摄走,随即天苑那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便再度传来:
“此事,我已有预料。”
听闻此言,周博文低垂的眼眸瞬间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阁主她老人家是不准备追责了。
不过其回答的话语却不由得让他心中升起了一抹疑惑。
已有预料
什么意思?
眉头略微皱起,周博文缓缓抬起了眼眸,看向了眼前这位似是不染丝毫凡俗尘埃的阁主,问:
“阁主您知道此行我们会失败?”
天苑平静的注视着对方,声音清淡平缓:
“劫难起始已成定数,若想改命,很难。”
周博文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安静了一瞬,他呼出一口浊气,低声道:
“既然阁主您知晓结果,为何还”
“这是必然的尝试。”
“就为了一次尝试,搭上三名蜕凡”
“.”
不含任何情绪的视线投来,让周博文心中猛地一颤,连忙垂下了眼眸,低声道:
“属下僭越。”
天苑手中拿着灵天仪,缓缓的回转了身子,再度远眺向北方:
“下去吧。”
周博文闻言略显迟疑:
“阁主.此行具体的过程,以及那许长天演化出的劫难,属下还尚未汇报。”
天苑看着遥远的天穹声音很轻:
“之后我会再次召见你,圣女她马上就要到了。”
“.”
周博文听闻此言瞬间了然。
圣女奉命前往帝京,而此刻却抗命而回,明显是为了这刺杀许长天之事。
他这“凶手”之一若是正好被其撞见,恐怕会生出不小的乱子。
心中想着,周博文躬身再度一礼,肥胖的身形瞬息之间消失在了原地。
一时之间,
偌大巨塔顶端又一次只剩了天苑那遗世而独立的倩影默然伫立。
时间分秒而过,半刻钟后,一道金色的遁光便映入了天苑的视野之中。
遁光划破天际,转瞬之间便来到了塔顶上空。
于巨塔顶端虚空而立,少女望着下方那目光淡然的师尊,小巧虎牙的紧咬着唇角。
对视数息,
天苑清淡低柔的声音轻轻响起:
“下来吧。”
天衍闻言没有动,依旧立于虚空,金瞳之中的目光复杂至极,咬着牙出声问道:
“天苑,
“为什么?”
“.”
听到这个称呼,天苑那双神性的金瞳之中依旧并无任何情绪波动。
圣女与阁主皆是代行于天,并无上下级之分,即可按照世俗伦理称呼师尊,亦可按监天法理直呼其名。
安静了少许,天苑没有否认,清声的反问:
“你觉得是为什么?”
天衍纤柔的身子略微颤了颤,清脆的声音低沉:
“劫难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原因,大劫起始并不代表其一定便是劫难本身。”
天苑看着少女脸上的纠结之情,语气柔缓了一些:
“此事我知晓。”
天衍闻言袖袍下的拳头略微攥紧:
“既然你也知道此事,那为何一定要强行刺杀”
“你觉得我做错了?”
天苑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天衍的问话,那双神性金瞳仿若利剑,直插天衍的心脏:“若是错了,那便告诉我,我的这个决定错在哪里?圣女合理的提案,我会考虑。”
“.”天衍呼吸略微急促,湛金之瞳死死盯着下方的师尊。
“虽不能确定大劫起始便是劫难本身,但只要有几率,那便值得尝试。”
天苑望着胸脯起伏不定的少女,声音淡漠如雪:“天衍,我们监天阁不是儿女情长之地,现在你的情绪已经能够左右你的判断,等你冷静过后再来找为师。”
说罢,
天苑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拖着那如瀑的繁芜白裙,缓步朝着塔内走去。
望着师尊的背影,虚空而立的天衍猛地一咬银牙,缓缓闭上了眼眸。
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