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只烤鸡就同我换走了,可恶至极!”
“为什么不抢回来?”江顾皱眉。
卫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当时觉得那只烤鸡挺好吃的。”
江顾生生被他气笑了。
卫风也乐呵呵地跟着他笑了起来,虽然他不太明白师父为什么忽然对他笑得这么开心,但他师父笑起来可真好看。
江顾按捺下眼底的杀意,转身坐到了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抢在阳华宗这些杂碎前先弄死这个蠢货。
卫风却毫无所觉,站在江顾的椅子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没一会儿就哈欠连天,扶着江顾身后的椅背半睡半醒,恍惚间只觉得江顾的肩很宽,趴上去睡觉肯定很舒服。
直到浑厚的钟声响彻了整个透春峰。
卫风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随着解拂雪的声音,同那些拜师的弟子们一起,挺直了腰背跪在了江顾面前的蒲团上。
按规矩,他要给江顾敬茶磕头,江顾要给他赐字簪发。
“师父请喝茶。”卫风跪在地上,行了标准的三跪九叩之礼,然后恭恭敬敬地递上了茶杯。
江顾接过来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旁边的长老正乐呵呵地摸着自家徒弟的头,一声声地夸“好孩子”,另一边的长老在给自己的徒弟整理衣襟,卫风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江顾,脸上满是期待。
“……嗯。”江顾实在做不出来那些恶心的动作,无视了他目光,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卫风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领子,又悄悄地放下了手。
江顾道:“你乃阳华宗第七十九代弟子,排行临字辈,便取日月之意,今后你便道字临明。”
“谢师父赐字。”卫风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江顾随手从储物袋中拿了根簪子,将他那高束的马尾簪了起来,“愿你今后修行之路勤勉不息多良师益友,日月临照俱坦途安处。”
江顾说完这句话,便感应到了天地间无形的规则之力,从这一刻开始,卫风才真正成了他的徒弟,师徒间休戚相关,因果缠绕,冥冥之中便有了牵扯。
卫风也似有所感,抬头看向江顾的眼中满是欢喜和孺慕,“谢谢师父!”
在他期待又热切的目光下,江顾抬起手来,有些僵硬地抬起手来,眼看卫风要将脑袋放到他的掌心,他手腕一偏,拍在了卫风的肩膀上。
却不想正好拍到了他肩膀的伤处,卫风脸色一阵扭曲,好险没嗷得一嗓子叫出声来。
“礼成。”
伴着高昂的唱礼声,透春峰上空炸开了大朵大朵的烟花,广场之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恭贺道喜声。
江顾看着他隐忍又强颜欢笑的神情,勾了勾嘴角,“起来吧。”
卫风忍着疼站了起来,乐此不疲地靠近他,少年的体温灼热烫人,江顾忙着应付旁边来道贺的长老,也不好将人推开。
不过卫风也没黏多久,看见玄之衍后同江顾说了一声,便兴冲冲地跑了过去,那里已经围了几个新入门的弟子,同他们年纪都差不多,十七八岁的少年们聚在一起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外加上又刚刚拜了师父,个个都眉飞色舞兴奋到不行。
“江长老如此修为,只收一个徒弟真是可惜了。”有长老遗憾道:“多收几个也热闹。”
“我资历尚浅,一个都教导不过来。”江顾淡淡笑道。
“江长老太谦虚了!”
“来来来,这位就是江长老……”
“阳华宗许久没这般热闹过了,入夜咱们要大摆宴席,江长老可一定要在啊……”
“……前些日子听闻江向云江大公子在拢云城,本来想去拜会……”
“说起来我同江家还有几分故交在……”
不消片刻,江顾身边就围了许多人,他虽然不耐烦这些,但处理起来也游刃有余,想在江家活下去远不止会修炼杀人,修仙宗门大族里的阴私事也不必凡人少,甚至更加残酷直接。
江顾滴水不露地应付着各怀心思的同宗,抽空瞥了一眼卫风。
卫风正被挤在人群外踮着脚眼巴巴地看着他,和他对上目光的一瞬开心得尾巴都要长出来了,冲他使劲招手,“师父!”
和这些利欲熏心的人比起来,那张蠢脸看着都顺眼了几分。
江顾借口照顾徒弟,摆脱了那些人的纠缠。
“何事?”他带着卫风走到了处僻静的地方。
卫风将两个银质的护腕递给他,期待地望着他,“师父,玄之衍他们的师父都给他们戴护腕了。”
“…………”江顾实在搞不明白阳华宗这么个破宗门到底是哪里来得这些啰嗦又无用的仪式。
见他没有要接的意思,卫风变得有些局促起来,微微下垂的眼睛多了几分小心,他犹豫着要收起护腕,小声道:“其实不戴也没关系。”
江顾看了他一眼,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