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之后忽然转头笑吟吟道:“辛文师兄,我依稀记得你师父好像还欠我一千万中品灵石,我最近急着用钱,麻烦你帮我催一催啊。”
周围的小弟子听到这巨额灵石顿时惊呼出声,看向辛文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辛文脸上青白交加,厉声道:“不要随便走动,都回去站好,各峰长老马上就出来了!”
众人这才恢复安静。
卫风和玄之衍走到了大殿前的台阶下,玄之衍还在生气,抱着剑道:“你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阮克己借你的那一千万中品灵石都几年了,半点没还的意思。”
“他那叫借吗?”卫风哼笑道:“你见谁家强盗抢钱会自己还回来的。”
玄之衍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不提这些糟心事。”卫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管好好挑个师父——”
“安静。”浑厚磅礴的声音自大殿中响起,殿外吵吵嚷嚷的道场瞬间鸦雀无声。
很快解拂雪就带领众位长老出了大殿,开始举办阳华宗新弟子的入门仪式。
大殿前的道场占地广阔,三千名新弟子规规矩矩排列在中央,再往前便是两万外门弟子,而最前面,则是五千多名内门弟子,三拨人穿得红衣由浅至深,卫风和玄之衍因为辈分大站的位置很靠前,不过他们和那群眼高于顶的佼佼者们向来不合,位置有些偏僻,并不怎么起眼。
大殿门前的解拂雪语重心长地开口,“诸位都是经过层层选拔才终于站到了这里,修行一途……”
卫风眯起眼睛也不看不清解拂雪身后那些长老的模样,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悄悄用胳膊肘捣了一下旁边的玄之衍。
玄之衍原本腰背挺直注视着前方,被他这一捣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
卫风对着斜前方的一个背影挑了挑眉,示意他去看。
玄之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内门一位十分严苛自律的师兄,此人是个修炼狂人,成天除了修炼就没别的事情做,也不结交同门,是个十足的怪胎,而现在他背在身后的手还在练习掐诀。
玄之衍有幸被这位师兄指点过,那两天简直过得生不如死,为了治愈自己他跑去和卫风很是放纵了一段日子才缓过来。
玄之衍撇嘴摇头,露出了个吞了苍蝇的表情,卫风憋笑憋得肩膀都在颤抖,手指翻飞叠了只符纸做的小鸢鸟,玄之衍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这样做。
卫风冲他眨了一下眼睛,手中的鸢鸟哆嗦着翅膀就落到了那位奇葩师兄的肩膀上,对方大概以为受到了什么袭击,一巴掌拍了下去。
噼啪!
一个小小的烟花在他们中间炸开,瞬间引起一阵骚动。
解拂雪讲话的声音微顿,不悦地扫了他们一眼,又开始继续。
站在她身后的江顾垂下眼睛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卫风。
清俊明朗的少年即便穿着统一的弟子服也很显眼,嚣张地抱着胳膊笑得促狭,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罪魁祸首是他,还十分欠揍地冲着前面的人吐舌头。
他白嫩的脖颈上系着江顾心头血化成的红绳,当时江顾系得匆忙,绳结下还留了一长段耷拉在外面,像是在等着人来牵走好好教训一顿。
只可惜除了红绳的主人无人能看见。
江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
“咋了?”玄之衍见他皱着眉挠脖子,有点担心,“不舒服?”
“嘶,有点烫。”卫风歪了歪脖子,小声道:“宗门发的这身衣服料子太粗糙了。”
“……”玄之衍抽了抽嘴角,“肯定是你太久没晒太阳了。”
卫风又如法炮制了只小鸢鸟放在了指尖,笑嘻嘻道:“那不如大家一起来晒晒太阳。”
“祖宗你消停点吧!”玄之衍顿感不好,正要出手制止,却听高台上传来了道冷然肃杀的声音。
“卫风。”
正准备搞小动作的卫风悚然一惊,以为自己的恶作剧被哪位长老发现了,仓促地抬头去看,却忘了这小法术是用眼睛定位的。
折得精巧细致的金色小鸢鸟扑棱着翅膀,摇摇晃晃飞向了台阶上说话的修士。
对方身形颀长,云纹白衣袖袂飘然,如瀑长发玉簪半束,而那张脸骨相清绝眉眼肃揽,仿若天坛仙人下凡尘。
他一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捏住了那只金纸鸢鸟,隔着霞光和高阶向下朝着卫风瞥来。
卫风呆呆地盯着他,脑子空白了一瞬。
周围寂静地落针可闻,他仿佛闻到了透春峰上杜鹃花树绽放的馥郁香味。
不是仿佛。
那只金色的纸鸢鸟在江顾捏住的瞬间,炸散成了无数殷红燃烧的花瓣,纷纷扬扬飘了满地。
“卫风!”尴尬的寂静过后,解拂雪瞬间反应过来,怒声斥道:“你又在胡闹什么!?”
卫风被训得一个激灵,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