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卫风冲她笑了笑,“别放在心上。”
“师兄……”喻千凝被他笑得有些晃神,但很快就清醒了下来,咬了咬嘴唇道:“我阿母的病已经好多了,要不是你借我那么灵石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不用,你已经还过了。”卫风道:“你陪我去看了十次云海,抵了。”
喻千凝愣了一下,旋即神情复杂道:“这如何能抵……”
“没人陪我可无聊了。”卫风笑嘻嘻道:“千金难买我开心,还有事,先走一步。”
喻千凝看着他沾了血的拳头,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却一直等到卫风的身影消失不见也没喊住他递上去。
当时她走投无路时是卫风借给了她一万上品灵石,救下了她阿母的命。
但卫风资质平平,懒惰又花心,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空有千万家财遭众人觊觎根本守不住——并非可托付的良人。
想起他们看云海时卫风的神情,喻千凝自嘲一笑,原来他真的只是想有人陪着,却害她提心吊带又暗自纠结许久。
原是自作多情。
思及此,喻千凝将手中的帕子重新塞回了袖子中,转身坚定地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修仙之路漫漫,情爱一事终归长久不了。
——
“你为了喻千凝打架!?”玄之衍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不是。”卫风胡乱地擦掉手上的血。
“我不信,你就跟她去看云海看得最多,现在都为她揍了邢祝那个混蛋,你这不是喜欢是什么?”玄之衍挤眉弄眼道:“你还不赶紧和其他那些师姐师妹们断了,收收心吧。”
“嘶,我跟她真没什么事,和她们也——”卫风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楚,关键不是这个,我现在得下山去找我师父。”
“阮克己逮住你了?”玄之衍了然道。
“能用的法宝都用了,法阵也换了好几个。”卫风拧眉道:“阮克己这个老匹夫和解拂雪是打定主意不让我走了。”
“不是,你干嘛非要走啊?你师父又不是不回来了。”玄之衍不解,“我帮你问过我师父了,江长老十天后就会回来。”
卫风搂住他的脖子神色凝重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哪怕他只去六天我也不会急着走,七天后我要是还留在宗里肯定没活路,倘若我出去找我师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同我说我帮你。”玄之衍抓住他的胳膊,“实在不行我去求我师父。”
“别傻了,你帮不了我。”卫风道:“沈庾信那么多徒弟,他又不是亓凤元。”
玄之衍神色瞬间落寞下来,“也对。”
“……我不是那个意思。”卫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用手肘捣了捣他的肩膀。
玄之衍笑了笑,“没事,我知道。”
卫风道:“我还是得去一趟藏宝阁拿点东西,你一块去我教你怎么进——”
“卫风。”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卫风转过身,就看到了刑律堂的执法长老,不耐烦道:“不久是揍了邢祝一顿么,多少灵石我交便是。”
执法长老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不是私自斗法之事,宗内藏宝阁昨夜失窃,数百件天阶法宝不翼而飞,昨夜寅时到卯时之间你在何处?可有人证明?”
卫风愣住。
他当时因为鸢鸟血脉发|情求偶,正同那老变态一起。
不管是他的鸢鸟血脉还是那个不知身份的变态,全都不可与外人言。
“那就跟我们走吧。”
——
虚空中的传送阵绵延起伏,连接成了无数光点,像是夜空中的银河。
燃着上品灵石的飞舟在法阵间跳跃传送,舟身轻晃,上面刻的朱雀神印记散发着淡淡的红光,让其他飞舟望而却步,礼让其先行。
“你园中养得几百只灵宠还不够,这长毛鸟到底什么本事能让你容忍到现在?”江林拿着扇子挡在口鼻前,“怎么去了一趟这味道还更浓了?”
“留着还有用。”江顾打开了手中的名鉴,上面清一色全是江氏子弟的名字,只是每一个颜色大小与深度都不同,这本名鉴足足一千六百八十二页,每一页有三十个名字,江顾自己的名字刻印在第十三页倒数第二个,深度极浅,大小在那一页上并不算大,透着淡淡的金色。
“啧,你排名又往前了三页,果然突破了。”江林拿过来往后翻了二十多页才找到自己的名字,他的名字比江顾小上几圈,旁边印着个九尾狐的标记,是青白浑浊的色泽。
名字的深度代表了资质,颜色是族中各支脉的标记,而大小则是修为评定。
江家的修为评定并不只是当前的修为高低,族中有专门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