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脏!?”
“……只是抑制你发|情和鸢鸟气息的丹药。”江顾道。
“你才发——”卫风说到一半,脸色爆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之前那“求偶”的具体意思,又想起他用气息缠了这个老变态半天,尴尬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心虚地移开了眼睛。
但又忍不住悄悄瞥了他一眼,动了动还在发烫的翅膀尖。
“七日后离火丹成熟,你最好不要横生枝节。”江顾道:“现在把你那恶心的气息收回去。”
就算知道了他不是“江顾”,只是短短几句话的时间,这个混账东西又肆无忌惮地将气息缠在他身上。
“我…控制不住。”难堪和恐惧混杂在一起,卫风快要被逼疯了,“你别离我这么近!”
江顾恶劣地捏了捏他的翅膀根,“倘若来得是江顾,你也控制不住对着他发|情吗?”
“不许你这样说他!”卫风登时大怒。
在他心里江顾是不容亵渎谪仙般的人物,是威严敬畏的长辈,半分半毫都不能同这些□□之事沾染上,这老变态如此说简直就是对他师父最恶意的揣度!
“他明明看见你的翅膀却不闻不问,你突破他也毫不关心,一走了之连句话都没给你留下。”江顾毫不留情地诋毁自己,“说不定他回江家就是为了禀明你神鸢鲛的身份。”
“你胡说八道!”卫风被他捏得浑身发抖,咬牙恨恨地盯着他,身后的翅膀因为怒意倏然张开。
江顾被翅膀上浓烈的味道熏了一下,眼前一阵眩晕,脖颈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变得灼热黏腻,竟让卫风真将他卷了进去。
“翅膀松开。”江顾皱着眉拽紧了他的脖子上的红绳。
暴怒中的卫风并没有察觉到他拽得是什么,本能地死死将他抱进怀里,贪婪又迫切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被勒得呼吸不畅却依旧不肯服软,“我要让我师父杀了你……”
他的腿抵在江顾小腹间,察觉到异样之后江顾瞬间黑了脸,也不管离火丹正是成熟的关键时刻了,一脚将人踹出了山洞。
轰!
树干被接连撞断,卫风落地之后周围炸起了一片尘土。
“小畜生。”江顾冷着脸一脚踩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用力就能将卫风碾成一团血泥。
卫风已经陷入了昏迷,翅膀也撞折了一边,另一边尚且能动的翅膀却十分固执地卷到江顾的腰间,锲而不舍地蹭了蹭他的指尖。
江顾面无表情看了他半晌,抓住他的翅膀将人扔回了山洞。
卫风醒来的时候翅膀已经收回去了,但是整个肩背疼得要命,他蜷缩在干草堆里,警惕地看着周围,确认没有那个老变态的踪迹之后,才勉强放下心来。
然后他把江顾打坐的蒲团吭哧吭哧搬回了自己筑起来的鸟巢里。
耳坠里的通音符忽然闪烁了起来。
“卫风!你今日要去透春峰上课,千万别迟到了!”玄之衍的声音从通音符中传了出来,“今年我师父负责新弟子的符咒课,我软磨硬泡求了他去当助教,你符咒学得最烂,今年一定要好好学,卫风,你有没有在听?”
“在。”卫风有气无力地靠在了石头上,低声道:“你知道我师父去哪里了吗?”
“啊?你师父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他没同你说吗?”玄之衍不解道。
卫风张了张嘴,“我……他好像去了江家族会,江家在什么地方?”
“江家的地界可大了去了,毕竟是平泽第一大宗族,能赶上一百个阳华宗。”玄之衍道:“而且族会这种私密的事情,恐怕只有本家人才知道,旁人根本打听不到。”
卫风有些沮丧地哦了一声。
“你怎么了?”玄之衍听着他声音不太对。
卫风垂头丧气道:“有件事情……我应该早告诉师父的,但我因为不信任他,一直拖到了现在。”
结果现在七天之后老变态就要挖了他的离火丹,他唯一可以求助的人也不在宗里了。
“换成别人我是不信,但你我信。”玄之衍无奈道:“你说要同我逛园子能拖上半年。”
卫风嘿嘿笑了两声,想起昨晚那个老变态说的话心情顿时又复杂起来。
‘说不定他回江家就是为了禀明你神鸢鲛的身份。’
这才是他拖着不同师父挑明的关键所在。
“你不想告诉你师父也正常。”玄之衍道:“毕竟你身边居心叵测的人太多了。”
“不是的。”卫风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只是太害怕了。”
太害怕失去江顾这个师父,如果他真的同那些人一样,他就连师父都没有了。
他并不是全心全意信任江顾的。
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一开始对他极好,眼看要得到好处或者没办法得到好处便立马翻脸的人比比皆是,但每次有人对他好,他还是会忍不住试着相